我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那会叫我滚更让我难受。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他不会同意我和江爱笛声相爱,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不会同意。
可是“相爱”
这个伟大的词,对我来说还真是有些难以消化呢。
回到家里,才发现江辛做了一大桌好菜等着。
门口的小红灯笼又被他挂上了,茶几上还放了一束新鲜的百合,窗明几净,一切安好。
“昨晚我一个人过三十。”
他说,“今晚你们一人陪我喝两杯。”
“对,非喝不可。”
江爱迪生大力的拍着我的肩说,“瞧你那脏样,快去泡个热水澡,我们等你!”
“呵呵。”
江辛对我说,“笛声算是将功补过,这一走,他比我还着急,为了得到你的消息,连垃圾箱都翻遍了。”
什么叫将功补过?
江辛说:“放心吧,我都跟他说过了,要是他再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你气走,我就直接把他赶出家门。”
啊?原来如此。
原来他替我承担了所有过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洗澡的时候,我好想不是我了。
我给全身打上洁白的沐浴露,然后忘记了我要干嘛,我捏着裕球从淋浴房里走出来,看到卫生间里那面大镜子,我伸出手去把上面的雾气抹掉一层,我看到我自己涨得绯红的脸颊。
到底是因为蒸汽还是因为什么?
我发现自己真的是很幸福呀,以前一直把“幸福”
这个词想得遥不可及,现在才发现其实它降临的时候也是这样让人猝不及防。
这样想着我又傻乎乎地笑了,我用沾满泡沫的手捂着嘴巴,一直笑到我全身发抖我才想起我现在正在洗澡。
我连忙又钻进淋浴房里脚一滑,脚趾不小心碰到墙上的瓷砖,又麻又痛,我才清醒过来。
难道,幸福非要这么傻不可吗?以前我没发现我是这么缺根筋的人啊。
可是,当我洗完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他们父子正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地抽烟。
连拿烟地姿势都那么像。
难道,他把什么都告诉他了?我拿眼睛偷偷瞄江爱笛声,他却好像没看见我似的。
哦,天,他到底是如何跟他说的呢?正这样想着,我又看见江爱笛声站起身来,仿佛要跟我说什么。
我连忙装作没看见,抱着我的一堆衣服,把它们放到阳台的洗衣机里,转身对他们说:“我去休息一会儿,晚饭不必叫我吃了。”
我压根没有管他们听见没有,也不打算应声,就迅速低头往阳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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