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清却不肯说话了,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止住了她作乱的手,又顺势从她手里轻巧地取走杯子,放下。
虞夏见他实在不肯搭腔,只得讪讪地嘁了一声:“没意思。”
转眼间也到了晚上九点,虞夏他们新闻学院第二天还有个年级大会,于是就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威士忌的度数不低,虞夏站起来的一瞬间就觉得步履虚浮,她晃了晃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点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将本就狭窄的过道占了七八成。
几个年轻人喧闹着从店外走进来,挤在了楼梯口,虞夏本想侧身给他们让路,奈何在酒精的作用下平衡能力有些退化,竟然不受控制地朝楼梯下倒去。
虞夏发出小声惊呼,然而丧失重心不过两秒钟时间,一股力道横在她的腰间,将她捞了回来,她几乎是撞进了贺闻清的怀里。
男孩衣服上干净清冽的皂角香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虞夏怔了怔,虽然她一直把贺闻清当作家人看待,但到底是异性,于是连忙惊魂未定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为了缓解尴尬,她捏了捏他的胳膊,打趣道:“几年不见,没想到还有点力气。”
贺闻清没回应,只是眼睫低垂,无声的视线落在她的侧颜上。
在不被人察觉的地方,眼底就好似笼了一层不见边际的夜色。
离得太近了,他几乎能够嗅见她唇齿间酒精的醇香。
良久之后,他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了一番,错开眼看向别处。
“姐,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宿舍,虞夏半眯着眼,咬着电动牙刷,在嗡嗡声中刷着手机。
回来的路上又下了点雨,她带的伞起了作用。
一转眼,她瞥见了阳台上晾着的那件贺闻清的外套,于是准备给他发个消息,约个时间洗干净之后带给他。
没料到指腹沾了水,一个不小心误触到了语音通话,就在她犹豫是挂断还是任由它继续响下去的时候,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喂——”
贺闻清有些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却听不太真切,背景似乎还伴随着呜呜的嘈杂风声。
虞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贺闻清不轻不重“嗯”
了声:“出来跑个步。”
“这么刻苦,下雨都还跑步?”
虞夏明显不信,吐掉了一口白沫,漱了漱口,含糊问道。
贺闻清却没有直接回答:“很快就回去了。”
虞夏扯了张洗脸巾,擦干净脸上和手上的水渍后,扬了扬唇角:“我刚看到你出校门了,身为姐姐,有必要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其实她从回宿舍开始连门槛都没迈出去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哪知还真把人炸了出来。
贺闻清静默了几秒,坦白道:“有一个家教课,教初中生的。”
这回诧异的换成了虞夏,她把手机拿远看了眼时间,低呼道:“都十点了你还要去上家教?”
电话那头传来了车马鸣笛的声音,好像置身于闹市区。
“嗯,先不说了,”
贺闻清解释,“到地方了,很快就上完课回去。”
挂掉电话之后,虞夏在宿舍的阳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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