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彦啊。”
司马越露出微笑,没想到司马女彦竟然成了大楚襄阳公主,胡问静出人意外的念旧啊。
他不动声色地悄悄转头看司马模,干嘛扯我衣服?
司马模疯狂地打眼色,跪下啊!
谁让你站起来的?
司马越悲伤无比,惯性!
真的只是惯性!
老子出身就是王侯,除了皇帝谁也不需要跪拜,又当了多年的大佬,只有人跪我,没有我跪人,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跪拜自然是一万分的不舒服,一听“免礼”
情不自禁地就站起来了。
司马模理解得很,继续打眼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还不快点再次跪下。
司马越更加悲伤了,喂喂喂,讲道理啊!
我虽然年轻英俊,比司马炎小了二十几岁,但是我与司马炎是平辈啊,司马女彦是司马炎的孙女,按理要叫我一声叔公的,哪有叔公跪孙女的?
司马模愤怒极了,刀在脖子上你还要摆谱?
司马虓怒视司马模,知道刀在脖子上了你还要与司马越废话?
“噗!”
司马越挨了一脚,立马跪在了地上。
司马虓厉声喝道:“大胆司马越!
竟然敢直呼大楚襄阳公主的名讳!”
他伸手按住司马越的脑袋贴着地面,悲哀地对着司马女彦道:“襄阳公主殿下切勿生气,司马越到了极西之地水土不服,时有疯癫,言不达意,吃喝不能自理……”
司马模用力点头,拼命对司马越打眼色,快尿裤子!
快吐白沫!
快装神经病!
司马越大怒,厉声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
以为踩着我的肩膀就能在大楚得到高官厚禄吗?大楚陛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天上地下什么事情可以逃过她的眼睛?襄阳公主少年俊杰,聪慧过人,为大楚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见过无数卑鄙无耻之徒,会看不穿你们的谄媚之态吗?休要用世俗的眼光看大楚陛下,看大楚襄阳公主殿下!”
他傲然挣脱司马虓的手臂,用力挥袖,明亮的眼睛中满是对司马女彦的崇拜和佩服,大声地道:“大楚襄阳公主殿下身上有神光刺眼,罪臣震撼无比,一时心神失守,还请襄阳公主殿下恕罪。”
司马女彦笑眯眯地看着司马越,道:“按照辈分,本公主好像应该叫你叔公。”
不等司马越说话,司马模大怒道:“襄阳公主,罪臣必须当众责怪你了。
先公后私,这是天下至理!
襄阳公主陛下出使西方,自当以国事为重。
此处只有大楚使者襄阳公主殿下与大缙降臣司马越司马模司马虓,何来家族辈分?”
司马虓同样喝道:“襄阳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岂能以罪臣为长?这不合天理也。
我等当以襄阳公主殿下为姑奶奶!
姑奶奶在上,且受司马虓一拜。”
司马模趴在地上大声痛哭:“大楚皇帝陛下啊,罪臣奉陛下的命令远征极西之地,历经严寒酷暑,终于完成了陛下的命令,罪臣自豪啊!”
从中原经历数年迁移到极西之地的死活,司马越司马模司马虓的心中是存着兴复大缙的豪情壮志的,哪怕九死一生,只要给了一块天地,大缙朝自然会在司马越司马模司马虓的手中复兴。
这极西之地虽然荒凉了些,走十天八天都看不到一座城池,唯有野蛮落后的游牧民族,但是土地还算不错,大缙朝对游牧民族又是彻底的碾压,虽然打回中原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但只要努力奋斗三四十年,司马家自然会同化游牧民族,再次建立一个强大的大缙。
可是胡问静是真的妖怪!
司马越司马模司马虓再也不认为自己有可能复兴大缙,剩下的只能是在被妖怪吃掉或者投降之间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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