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轻重才是。难道说,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得罪到了祁震?或者,他只是单纯的看自己不顺眼,和祁青云一样,觉得自己给祁家丢脸,恨不得她早点死翘翘?
祁悠然想了很多种可能,但结果无一例外,就是她现在的处境是危险的。想弄死她的人太多了,但那又如何?从几岁开始她就在枪林弹雨中生活,岂会怕一个蠢到没成亲之前,就把自己送出去让人吃干抹净的傻子?
祁悠然坐了很久,打算出门透透气。没有远走,只是在奴才房这一带溜溜。今日府上客人奇多,奴才们都在前院忙活,所以很清静,祁悠然也不必刻意装出一瘸一拐的模样了。
祁悠然走了一会儿后,慢慢停了下来。她望着不远处树下的两名男子,视线落在其中一人的脸上,一时间挪不开了。
淡雅的桃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桃树开的荼蘼。他就站在那下面,身材高颀,穿着一身很干净的淡蓝色锦袍,用银线勾描着纹案。侧着头和身边的人在低声说着什么,脖颈间的精致曲线,让人忍不住目光停留几分。
祁悠然微微眯起双眼,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阳光透过树枝花瓣洒在他的脸上,整个轮廓都像是渡上了一层碎金。墨发被金冠竖起,飞扬入鬓的眉下,细长的桃花眼,灿若星辰。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孔?祁悠然努力的去想形容词来描绘他,可脑子却只是一片空白。她只想到一件事,如果把这男人抓了,开个鸭店,当个头牌,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发家致富奔小康,从此走向新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