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住院吗?”
“没有,断断续续的。
干扰素治疗有时候可以约门诊做,但是干扰素显然跟我不合,我完全受不了,所以现在住在医院,免得我做完治疗太虚弱,甚至脱水,昨天就是这样。”
“我很遗憾。”
“我也觉得很遗憾。”
我环顾病房,看到床边一幅廉价相框里的照片。
照片里,提姆和莎文娜并排站着,手臂环绕着艾伦。
“莎文娜的情况怎么样?”
“跟你预期的差不多。”
提姆没打点滴的手划过床单上的一处皱折,“莎文娜应付得很好,不止是我,马场的事情也一样。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担下来的,却从没抱怨过,她在我身边的时候也都努力保持勇敢,不断告诉我一切都会没事。”
提姆的嘴角扬起一抹飘忽的笑,“有一半时间,我还真的相信她。”
我没作回应,提姆试着从床上坐起来。
他皱起眉头,一定是哪里很痛。
等疼痛过去,他又是那个我认识的提姆。
“莎文娜跟我说,昨天你在我们家吃晚饭。”
我回答:“是啊。”
“我打赌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你们的感情这样结束,我知道她一直觉得很难过,我也是。
我还欠你一句抱歉。”
“不用。”
我举起手,“没关系。”
提姆顽皮地笑笑:“我们都很清楚,你这样说是因为我病了。
如果我很健康,说不定你又会想打断我的鼻梁。”
我承认:“说不定。”
虽然他又笑了,不过这次我听到了笑声里的虚弱。
提姆接话:“那我也是罪有应得吧,”
他没注意到我的想法,“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不过我对过去发生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你们俩有多么在乎彼此。”
我倾身向前,手肘支在膝盖上,说:“已经过去了。”
我显然是睁眼说瞎话,提姆也不会相信。
该是换个话题的时候了。
他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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