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骂骂咧咧地停下车,还是告诉她,过一会,有趟江州开安镇的客车打这经过。
钟荩道谢,提着行李下了车。
哑巴从座位上站起,显然被这场面惊住了。
但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钟荩已经成了暮色中一个小小的黑点。
汤辰飞是下午到达江州的,当然不是特地跑来向钟荩赔礼道歉。
他不是青涩少年,一腔心思全奔着恋爱去。
那样说,是逗钟荩。
光想像她板着俏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就让他心情大好。
全省二季度经济工作会议放在江州召开,会期三天,今天报到。
这真是一件巧得不能再巧的事,就像天作之合。
江州市政府负责主办会议,参会人员入住海滨大酒店。
报到之后,和相关部门的领导寒暄了下,他说回房养精蓄力,准备迎战晚上的接风宴。
他回房换了件衣服就下楼了,找了辆车直奔江州长途汽车客运总站。
时间卡得很准,他几乎是和安镇开江州的班车同时到达的。
他摇下车窗,看着旅客提箱拎袋的悉数下来。
等到最后一位,都没有看见钟荩。
他推开车门,跑了过去。
司机询问地看向他,他知道现在交通部门抓得很严,旅客必须到终点站才允许下车。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个短发下巴尖尖皮肤白皙的年青姑娘提前下车?
司机眼瞪得溜圆,你有千里眼啊!
他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包南京—九五之尊,扔给司机。
司机喜出望外,抽出一根,凑到鼻子嗅嗅,真是好烟啊,闻着就是香。
哦,你说的那位姑娘,我有印象,在高速上死活要下车,拦都拦不住。
没人陪她吗?
没见着。
汤辰飞托起下巴,脸绷着,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车。
司机瞅着汽车后面的尾烟,突然想起忘了告诉这位英俊贵气的男子,和那位姑娘同座的男人过了一会也下了车,那个算陪吗?
接风晚宴采用的是自助餐式,会议组准备了白酒、红酒还有啤酒,汤辰飞要了红酒。
现在也不时新拼酒,何况明早要开会,大家就浅酌慢品。
别人敬酒时,汤辰飞举起杯碰碰唇,意思到就好,别人也不计较,他可是省里面的领导。
该见的人都见过了,该打的招呼也打了,汤辰飞悄然退场。
会议组晚上安排了电影还有KTV,盛情邀请他参加,某几个地级市的局长也想和他私聊,他在下午就婉拒了。
情绪莫名地低落,或者讲是浮躁,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去应付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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