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和袁正铭玩一个敢不敢的游戏,无论对方提什么问题,都要回答敢。
袁正铭问我,敢嫁给一个一无所有没钱没地位的男人吗?当时我正拿着他送我的爱马仕乐呵呵笑着,我拨弄着长卷发说我敢啊,只要那个男人是你。
他吸一口烟,说,那把包给我,我给别的女人。
我把包抱在怀里,妩媚一笑,说:不。
袁正铭,你敢带我回家吗?我问他。
他沉默。
我钻到他怀里,试探着说:我不要爱马仕,你不要那个家,好吗?
他摸摸我的头说:多多,你发烧了。
我小声说:我何止发烧了,我都病入膏肓了。
你爱的人不爱你,这是多么痛心的事,你爱的人因你在他身边而不快乐,这又是多么悲哀的事。
袁正铭多么害怕我来打扰他的生活,怕我来找他新婚妻子的麻烦。
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他,是他陪妻子从马尔代夫度蜜月回来。
以前我死缠滥打央求他陪我去一次马尔代夫,他都以忙为借口推开。
他终究还是陪着他的妻子去了我最想去的地方。
我打电话约他出来,在曾经他经常带我去吃烛光晚餐的西餐厅,我说那叫“老地方”
,他喜欢听蓝调或者乡村音乐。
我每次去那里,服务生都会问:袁先生是稍后过来吗?
后来我独自去了一次,点了袁正铭必点的歌,服务生还是习惯性问我:袁先生是稍后过来吗?
我抬头苦笑,握着杯子的手不经意地就抖了。
我说:袁先生不来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年轻的服务生一脸的歉意,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安慰我。
我晃了晃杯子,说:我没事,拿酒来。
这一次,他应约而来,他穿着驼色夹克,在我对面坐下。
他看了我一眼,稍愣了一下,他一定觉得我瘦了很多。
他没再穿白衣白裤,他淡漠的眼神流露出来的只有惊讶,没有关心,看来他过得很好。
我走到他身边,想要靠在他的肩上。
他不经意的一个微侧身动作,躲过了我。
我手拂过他的夹克,低喃着说:“你还是穿白衣白裤好看,现在是你妻子打理你的生活起居吧,难怪呢,一点也不风流倜傥了。”
“坐回你的位子,别这样。”
他低咳了一声。
他再也不是当年的袁正铭了,他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已婚男人,想想过去在一起的风花雪月,而今,竟陌生成这样。
我悻悻坐回自己的位置,面对着他的脸,忽然就很想哭,但那样太不像我李多多的性格了。
当男人的面哭,多没志气,男人嘛,满大街都是,我想要,可以抓一大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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