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也吃,吃着玩。
他接过她一个包,大的那个。
她问他为什么到校这么早。
不为什么呀,天天都来得早。
早上在校园里看书感觉好?不是的。
那为什么?因为失眠……失眠?太可怜了!
听说高三的人四分之一都失眠,想不到高二也有失眠的,千万别吃安眠药啊!
不吃没法睡觉。
她痛心地看着他:“高二就失眠,怎么得了哇?!”
丁老师那一刻的忧愁跟母亲的一样。
母亲也这样说“怎么得了喔”
,像是自问自答。
丁老师接下去说,还是她的时代好,考得上考不上大学,不是像他们这样不活即死的。
“这年头做孩子都做成了这样……”
她用摇头来为她或缺的准确表达填空。
这也像母亲了。
母亲对现代社会和他的学习生活大部分是缺乏表达的,只是爱莫能助地摇头。
然后丁老师说,她盼望自己的女儿永远别长大,跟高考保持远距离,让叮咚永远把高考当成发生在别人世界里的恐怖故事。
他问:“丁老师的女儿叫什么?”
“叮咚。
连名带姓,就叫丁叮咚。”
“真好玩!”
“好玩吧?”
“那她跟您姓?”
“对呀。”
问答不该停在这里,假如停在这里他会很不甘心。
“我和叮咚的父亲离了,叮咚从两岁起就跟着我的。
所以就跟我姓。”
他不知怎么感到一种奇怪的释然,几乎是如愿以偿。
是因为丁老师给了他特权,让他了解了她私生活的底牌?还是因为他也如天下所有雄性一样,巴望可爱的女性尚未归属?似乎是这,又仿佛是那,他心里宛若……啊,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心里就是充满这么多无可命名、似是而非的感情和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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