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多少舞会让多少家庭遭遇不幸吗?”
方大姐语气用词小菲全想象得出来。
真不该忘乎所以,这下理亏了。
他们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白天各自上班,晚上小菲不演出就与欧阳萸去母亲家吃晚饭,逗女儿玩。
欧阳萸对女儿的溺爱是小菲的一颗宽心丸。
女儿可以坐在他肩上叫他“欧阳欧阳”
!
他一见岳母逼女儿吃东西就屏住呼吸地看,最后总是他替女儿说情:“不要吃拉倒,爸爸想多吃一口呢!
算了,她喜欢什么就给她吃什么吧!”
一天下午,小菲鬼使神差地去欧阳萸的办公室。
她预谋这个突袭已有一阵了,但她从来不相信自己会实施它。
直到她站在他办公室门前,才明白自己爱他爱得这样丧心病狂。
门开着,欧阳萸在接电话。
小菲坐下来翻画报。
翻完画报她看到了蛛丝马迹。
他抽屉里有几块巧克力。
她知道他从来不吃糖,不是他招待女客人的,就是女客人送他的。
放暖壶的小桌上搁着一听克力架。
他也不喜欢这类腻人的饮料,显然也为了款待女客人。
字纸篓里,几张彩色锡箔纸,巧克力的包装。
女客坐在这儿,吃巧克力喝克力架,谈诗论画,成了温馨的小咖啡座了。
欧阳萸放下电话,问她来有事吗?她说没事就不能来?他说他一会儿要开会。
她说噢,我一来你就要开会?她从他眼里又看到那种忍气吞声,就是她父亲对她母亲的忍耐。
她叫自己克制,对自己说:你又讨厌了。
她身不由己,拉开他的抽屉,拿起一块璀璨的巧克力,又意味深长地放下。
“怎么不吃啊?”
他问。
“又不是请我吃的。”
他笑起来,动手把糖纸剥了:“喏,请你吃。”
她眼泪慢慢涌上来,站起身,提上皮包,快步走了出去。
晚上演出结束,已经十点了。
大家人欢马叫地抢夜餐的素蒸饺。
小菲哪有心吃素蒸饺,急匆匆上了路。
白天不能在文化局的欧阳副局长办公室把话说透,她今晚再不说就活不到明天了。
小菲一向注意影响,从来不坐欧副局长的车,但是晚上电车很少,她没耐心等,颠颠跑跑地徒步回家。
这座城市纵穿横穿就那么几条马路。
走过一个西瓜摊子,瓜贩子都躺到外面来了,她只好绕到马路上。
半高跟凉鞋一下踩在一块西瓜皮上,她人摔得横起来,屁股从半空中砸到地上。
她摔出来的那声惨叫把瓜贩子们全惊醒了,都上来拉的拉拽的拽,一看她两胳膊肘的血,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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