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如同一个讨人欢喜的小姑娘,在你厌烦了冬日的严寒之时,猛一抬头,突地发现不知几时,干枯的枝头上已绽出了几片绿芽儿,一簇簇的迎春花在墙角笑得花枝乱颤。
天暖了,风轻了,云儿淡了,河水涨高了,绿意浓了。
天地间,一切都充满了欣欣向荣的生气。
就在这春意盎然的日子里,让众人翘首以待的康家小公主要出生了。
白雁是睡到凌晨五点时,感觉阵痛的。
她在妇产科待过,虽然没亲身体验过,但纸上谈兵、旁观助阵,一干过程早在心中不知演练过多少回。
阵痛比预产期晚了四天。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病房也订好了,妇产科主任的电话存在手机里。
白雁把所有该准备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的,这才推了推搁在她小腹上的一只手。
自从孩子开始胎动,康领导简直对这件事有点走火入魔。
两人一上床,他能一个晚上都保持兴奋的情绪,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肚子上。
肚皮耸动一次,他就轻呼一声,眼露惊喜,眉开眼笑。
完全不像坐在主席台上、冷着个脸、尊贵而又威仪地发号施令的康县长。
他还总出来胎动的经验,单数,是喊爸爸,双数,就是喊妈妈。
李心霞有次听见了,愤愤不平地问:“那几下是喊奶奶?”
“这个还得再研究。”
康领导深沉地回答。
白雁看到他那样,感觉自己这一怀孕,康领导的智商降低到和幼稚园的孩子差不多了。
“老婆?”
康领导一个鱼跃坐了起来。
白雁预产期一到,他便坚持每天开三四个小时回家,神经紧绷得犹如大敌在前。
“康剑,”
白雁疼得都出汗了,阵痛有加剧的趋势,“你不要紧张,现在先穿衣,然后洗把脸,下楼把车发动了,我们去医院,不要惊动爸妈。”
她尽量保持语速的平缓,知道康领导已是弦上的箭,一触就会“嗖”
地飞出去。
康剑愣了一秒,把被子掀开,看看白雁的肚子,再看看白雁疼得直咬牙的模样,“妈妈……”
他条件反射地大叫一声。
“雁雁要生了?”
隔断房间随即有人应声。
白雁挫败地闭上了眼。
很快,黎明前的黑暗中,康家每个房间都亮起了灯,房间、客厅乱得和战场一般。
保姆提着行李和营养品,康云林推着李心霞,康剑一手挽着白雁,一手开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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