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家属的问题,他们一起回了招待所。
沈巡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骆十佳则在收拾东西。
她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沈巡,能看出来他并不专心,眼睛虽然盯着屏幕,却一直没有怎么眨过眼,大约一直在想事情。
骆十佳爬上床,轻手轻脚地挪到沈巡背后,开始给他按压太阳穴。
骆十佳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手艺,力道也不是特别足,不过是凭着感觉给他缓解一点疲劳。
她轻轻按着沈巡的太阳穴,自太阳穴又按向后颈,每一下都按得很用心。
沈巡舒适得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稳平静。
“其实这事,也没有那么难。”
见沈巡整个人放松了,骆十佳开始小心翼翼地敲边鼓:“我手上也有一些钱……”
骆十佳话还没说下去,沈巡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粗糙中带着几分坚毅,只一个动作,骆十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的骄傲,她想要为他维护这一点骄傲,哪怕她明知这份骄傲已经很难维护。
“我能解决。”
沉默许久,沈巡说:“我也不想去坐牢,放心。”
骆十佳听见“坐牢”
二字,眉头皱了皱。
半晌才说:“我是律师,要是让你去坐牢了,岂不是侮辱我的专业?”
沈巡笑了笑,“知道了,骆律师。”
骆十佳只是想想就觉得很担心。
她双臂环上沈巡的脖子,自身后搂住了他。
她的脸贴着沈巡的侧脸,他腮边的一点青黑胡茬有些扎人,她还是贴得很紧。
不管命运如何安排他们,她也会拼尽全力守住这份失而复得的爱情。
这一生,她多舛而坎坷,放弃了太多,得到的太少。
这是她唯一的强求,唯一的贪念。
——
雪化了一些,但强冷空气还在蔓延,温度持续低着。
王经理得知了前一天的事,虽冷还是赶了过来。
对于矿上的事,他一贯尽心尽责。
沈巡和韩东与王经理在房间里谈事,因为涉及长治的问题,骆十佳心领神会拉着长安一起出去买东西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这份眼力和聪明劲,连韩东都忍不住夸了几句。
沈巡原本拿了烟准备抽,想起骆十佳也住这间房,又收起来。
“昨天你们去找了工头家里人?”
王经理问。
“嗯,不是很顺利。”
沈巡想到昨天那一番以寡对多的胡搅蛮缠就很头疼:“想去了解一点情况,结果什么都没问到。”
王经理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也试过,他们现在都集结在一起了,嘴很紧,开口只要钱。”
“那天矿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经理说起那天的事也是一脸愁容:“说来也巧,那天我家孩子有点发烧,我顾了一会儿,长治就放我回家了。
本来应该是我值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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