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江清流过来得颇勤。
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恢复自身内力,另一方面,也同薄野景行多有亲近。
江家如今非常希望得到一个继承人,如果这个人由薄野景行生育,而薄野景行在产子之时身亡,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虑及此处,他亦少了许多顾虑,对薄野景行,也是处处忍让包容。
至于是否会遗撼,他是从来不想的。
在压在自己肩上、那些必须扛起的责任里面,惟独没有爱情。
八月末,江清流功力恢复已近四成。
薄野景行却极少缠他了,最近她似乎精力越发不济,嘴倒是更馋了。
晚上即使加两粒胭脂丸,也还是饿得慌。
江清流想着她命不久矣,倒也没有克扣她的口粮,酌量加了些胭脂丸放在她房里,苦莲子偶尔也会带些花粉、花露,勉强保证食量骤增的她不会饿死。
武林大会临近,江清流也非常繁忙。
这是武林三年一度的盛会,各大门派都希望多些后生小辈在此展露头角。
沉碧山庄也不例外。
虽然家族子弟都有专门的长老监督培养,但江清流还是经常会亲自考较。
如今武林大会迫在眉睫,他当然也去得勤些。
而就在这时候,山庄里却来了位不速之客——河南金家的金老爷子。
上次金家悔婚,让沉碧山庄差点在武林同道中丢人现眼。
这次他来,江隐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金老爷子却是满面堆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江隐天也只得将他放了进来。
金老爷子也是有苦说不出,作为一个生意遍布各地的大商贾,他自然也是希望能攀上江家这门亲家的。
武林中人有时候比官府更好用,都是些刀头舔血的人,轻易不会有人愿意得罪。
可上次的事,实在是性命重于利益,他也是无从选择啊。
那事过后,金元秋的名节可算是也给毁了个干净,当着花轿毁婚,大户人家谁人愿再娶进门?!
而小户人家纵然愿意,金老爷子一个嫡长女,天仙也似的人儿,又哪愿下嫁?!
“江族长!”
聚贤厅,金老爷子也不坐下,就站在下方冲江隐天一抱拳,“上次一事,金某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将金家如何被人下毒,如何被肋迫等事一一道来,听得江隐天也是满腹狐疑:“竟有此事!”
金老爷子一肚子苦水:“世叔明鉴!
金某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平日里爱如至宝,能够嫁予江盟主这等人中之龙,金某如何不喜上眉梢?!
何况一旦悔婚,小女名节不保,金某如非受人胁迫,岂会言而无信,作此损人害己之事啊!
我金德全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定然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江隐天一想,心中倒也有几分相信。
于是态度也缓和了几分:“金家与江家也算是世代交好,德全不必如此。”
金老爷子一看,知道女儿与江清流的亲事说不定还有戏,赶紧趁热打铁:“世叔不知,小女对清流,那也是极为仰慕的。
上次之事,她一直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我这个当爹的看在眼里,实在也是心痛得紧啊。”
江隐天何等样人,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仍沉吟:“上次因事出仓促,江家已为清流纳得一房妾室。
只怕……委屈了元秋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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