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聪慧至此,虽非男儿,却比许多男子更有气概了。大伯父故后,父亲对她,是越发宠爱了。
好到连他几个儿子都觉得自己是被捡来的……
谢琰叹了口气,可惜他更喜欢武学一些。但求大堂兄速速过来,救他离开书院……
坐了一会,无所事事,谢琰却也未有分毫离去之意。姜晨揉了揉额角,幽幽开口,“谢兄,文才方才记起,清晨之时见王子誉捧着一束花朵经过,去的似乎朝着南园门。”
南园们是女眷入书院课堂必经之路……
谢琰从蒲团上跳起来,大惊道,“还来!”又憋气道,“真是不消停!”贼心不死贼心不死贼心不死!可恶可恶可恶!
书斋原本静寂无声,此刻他这一喊,众人不约而同而望。
被众人盯着,全堂唯一一个站着的谢琰尴尬了一瞬,连声道失礼失礼,撩起衣摆,风风火火奔出去。
他三日有两日要为谢道韫驱走一些别有用心的烂桃花……
姜晨对此习以为常,点点头,任他去了
人这一走,桓伊从姜晨背后的书橱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卷书,遮了遮脸。观察了一会,确定他已走远,才隔著书橱书籍间隙悄声问姜晨,“文才……”
“桓兄?”姜晨合上奇经八脉,整理了书桌,换了本地理异志。
桓伊缓了缓,低声问,“瑗度可走了?”
姜晨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嗯。走了。”
反复问,“真的走了?”
“真。”
桓伊便放了随手拿倒的诗经,换了本乐经出来,松了口气,“可算走了。”
“观谢兄只是少年意气了些,桓兄何以如此……退让?”避之不及。
桓伊叹道,“若仅是瑗度便罢了。”
去年临放年假,课业紧张。瑗度担忧乐理课,桓伊禁不住请求,便帮了一二。结果被谢道韫知道,连同两人一起狠狠教训了一通。他这十七岁将要弱冠之龄,结果被她辩到说不出话。如今一见谢道韫,他实在发虚。至于瑗度……为避谢道韫,也只好避着瑗度些了。
着实头疼。
桓伊挑了张桌子坐下,才想到,“文才,今日休沐之期。未曾听说王子誉要去南园啊。”
姜晨哦了一声,抬头解释道,“其实只是晨起洗漱之时,听闻段诚说要去采花。”
“原来如此。”桓伊意会,低头去看书了。
虽非王子誉本人,但有段诚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