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尚未反应过来,面前场景已经转换,两边景物不停倒退,犹如快镜头播放.
这样的速度,再厉害的高手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所以一盏茶工夫之后,如花又带着人溜回了镇边。
雷蕾暗忖,看样子他是跟上官秋月打赌,抓自己过去显显本事,并无恶意,而且敢跟上官秋月叫板的人,应该不是寻常小偷。
“我知道你很生气,让你骂两句怎么样?”
如花的声音。
身体还是不能动,嘴巴却能说话了,雷蕾冲口而出:“你刚说谁是东西?”
如花道歉:“是我说错,你怎会是东西。”
雷蕾噎了好半天:“男不男女不女,才不是东西……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丢到了地上。
细长的眼睛眯起,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怒色,如花恶狠狠道:“果然萧白那根木头眼光也差,娶了这么个刁妇,再要胡言乱语,我必定把你舌头割下来看看!”
见他发火,雷蕾颇觉解气:“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如花冷哼,双手抱胸,原来他平生最恨人说自己男生女相,想当初金钱帮的杨舵主无意中说了他一句“貌美如女子”
,结果他成日去捣乱,硬是闹得杨舵主全家上下鸡犬不宁,金钱帮数十高手都没抓住他,往往这边事情刚发生,就不见人影了,惹得杨舵主头疼万分亲口道歉方才作罢,自此如花美名远扬,成了江湖上第一号难缠的人物,好在他虽然性行乖僻,却没做过什么大恶事,久而久之,人们知道他这脾气,也就无人敢再轻易谈论他了。
雷蕾虽然不知道这些江湖故事,却也明白犯了他的忌讳,发笑:“你以为你长得很美?不是我说,小白和秦流风哪个比你差?上官秋月更比你漂亮十倍,从没见他为这个生气。”
她故意停下来咳嗽一声,才接着道:“反倒是有些人自以为美,其实长得丑得不得了。”
“上官秋月?”
经她提醒,如花仔细一想,笑起来,“被他追杀这么久,只记得他那些手段,倒忘了他确实比我生得好看。”
原是有意气他,哪知收到反效果,雷蕾无语。
求得心理平衡,如花也不计较被说“丑”
,笑道:“谁叫江湖上把他传成个丑八怪,所以别人才只说我,不说他。”
雷蕾道:“你怕他?”
如花敛了笑,瞟她一眼:“谁怕他?”
雷蕾笑嘻嘻:“你当然不怕,跑得这么快。”
“那树林里埋伏了九个高手,我当然要跑,”
如花觉得理所当然,略提高声音,“但我也不是怕上官秋月,跟他斗了三年还活着的人,除了何太平他们,也就剩我如花,我若愿意,普天下的人谁都别想找到我,只不过我怕那样太无趣罢了。”
“他们要追杀你,你还不跑?”
“这是何太平的地盘,就凭他们那点轻功,要在这些守卫眼皮底下混进镇,还难得很。”
说完,如花再次点了她的穴,扛着她狂奔进镇,从守卫头顶无声掠过,恍若鬼影,果然无一人发觉。
回到客栈,从窗户窜入房间,如花将她丢到床上,神情轻松似丢了个包袱:“总算把你好好送回来了,可再不关我的事。”
想了想,又矮身往床前蹲下,挑衅地看她:“其实你叫也没用,萧白知道又如何?我也不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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