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心里一跳,看吧,开始吃惊了,看这暴躁南箓能给青莲整出什么幺蛾子。
青莲一双碧绿眸子紧盯着南箓瞧,仿佛要从那妖魔身上挖出几个大洞来,末了,疑惑道:“不像啊,南箓,你什么时候竟变了这般性子?还有你,”指着张至深,“小深儿竟是这样的性子,太不可理喻了!”
张至深叹息:“唉,岁月是把杀妖刀,他已然成了魔,性子总是要变上一变的。”猛然抬头,笑对青莲,“我倒不觉得我的性子哪里不好了,竟让小莲儿如此不可理喻?”
青莲道:“以前……”南箓眼光冷冷撇来,他便住了一下,“以前南箓性子不是这般,我便想着能被他看上的人性子必然也会特别些,不曾想竟如此不错,还有,叫我青莲便是。”
张至深笑眯眯:“青莲唤我至深便是。”
言行之间,一人一魔一妖已到了繁华地段,便好似人间的集市,灯火也是繁华璀璨,只是这里的火,不是妖冶的红便是阴沉的青,来来往往的,有那头顶牛角鼻穿环双目赤红的魔,也有各色的妖,满身皆白的鬼,也有少数的人,不过满目望去,大多数还是人的模样,只是那周身散发的气息却全然不是人的。
青莲见他对路过的妖魔不停张望,解释道:“魔界之内可容任何生灵,六道之中,能找到魔界之门的便可入魔域,魔域之所以被称为魔域,初初便是一些无处可去之物汇聚而成的地方,像我们妖精,初初都是想修习成仙的,可那真正成仙的又有多少,一不小心便入了魔道,人界,妖界都容不得,更遑论那仙界,几多无处容身的魔为自己寻了一处容身之所,便成了魔域。”
他指了指前面一袭红衣的女子:“那是冥界走来的鬼,因有怨念缠身,不愿过奈何桥喝那碗孟婆的毒,久了便被赶出冥界,来了魔界。”
张至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红衣女鬼的背影婀娜,长发如水铺泻而下,想来必然生得好相貌。
许是觉察有目光望她,那女鬼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嫣然一笑,张至深凤目圆瞪,啊地叫了一声,差点没吐出来。
只怪他眼睛生得真好,将那被毁了的半张脸正流着的脓水看得一清二楚,还认出了脸上不断蠕动的一窝尸虫。
南箓扶了他,冷冷怒道:“她故意吓你,我找她算账去。”
张至深忙拖住:“算了算了,人家一个女鬼毁容成那样也不容易,很是让我见识了一番。”
青莲却是一副比见了那女鬼还要吃惊的模样将南箓望着:“你可真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