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转瞬,已消失在眼前。
张至深道:“小黑到底是什么物种?”
南箓不屑道:“我的仆人。”
“我说的是物种,他说他既不是妖也不是魔,那会是什么?”
“我的仆人。”
“……”
南箓那伤在十日后便好得差不多,张至深胆战心惊一阵,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他依然不安,南箓与黑箬的对话从来不避讳他,但他们说的都是能让他知道的,不让他知道的,半字也不曾多说。
他只能猜测,南箓暗杀某个厉害的大人物失败,只能掩藏行迹,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青莲。
可这魔界中究竟有什么大人物值得南箓暗杀的,莫非是早几百年前的仇家?
若真是有,整个倪郸城并无听说哪个人遇到了刺客。
他并不是习惯担忧的人,只要南箓能与他一道,是生是死都无所谓,总比那生死相离的好,奈何桥头,或许还能约个来生。
青莲允他的魔宫职位有了着落,那要辞官的小官吏终于递上了辞呈,在十日后离开魔宫,青莲带来这消息时顺带弄来不少书籍,让他熟悉职务流程。
张至深问他:“你倒是用了什么法子令那小官吏递了辞呈?”
青莲笑道:“先前他的几个妻妾吵得鸡犬不宁,他便一直守着魔宫不归家。我只略施小计,引导那些妻妾们正确的人生观,于是他便日夜惦记着自己的家,还辞去了魔宫职务。”
“如何引导她们正确的人生观?”
“那就是不要总围着一个男人转,而是要让男人围着自己转。”
张至深点头:“此法确实极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喜可贺,不知那些妻妾们是如何做的?”
青莲碧眸微微一抬,含笑缓缓道来:“勾栏楚馆,才子风流,魔界的繁华绝色一点也不亚于人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至深了然而笑,“此事多谢青莲费心,至深定然不负你一片心意。”
“好说好说。”
青莲又同他说了些在魔宫当值官员该注意的事,待他抱着厚厚一摞书回去时,早已华灯初上,青青府的夜总是灯火弥漫,一轮红月当空挂,阑珊得不像现实的景,犹如梦中花火。
南箓候在门口等他,夜风撩起雪白衣角,身后灯火明亮,月夜下,那双妖冶的眸更加红艳夺目。
一抹雪白的影,在这明亮璀璨的夜里破风而来。
“深儿你去哪里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