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为什么变的那么虚荣贪钱?也许对于她来说,只有陆子昂知道。
至于她什么时候不再贪慕虚荣,只因她老爸的一个巴掌。
她老爸是个节俭自律的铁汉子,一般能节约的就节约,从不肆意挥霍。
按理说他这样的高职,肯定去过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作为应酬。
可她老爸连个洗脚店都没去过,更别说那些奢靡的地方。
有其父必有其女,辛夏暖以前也是这么安守本分的女孩。
自从上了大学,她没存过钱,甚至挥霍了从小存到大的钱,没钱向父亲要。
刚开始他父亲是有应必回,要多少给多少,辛夏暖在他父亲眼里永远是乖乖女,一成不变。
直到她老妈发现她包里那些高消费的东西禀告她老爸,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才知悔恨。
她永远忘不了爸爸的话,“不是挥霍钱就是好,而是当你必须用钱的时候,你有钱花,才是最重要的。”
她老爸深知她为何那么在乎钱的原因。
而她也是因为必须用钱的时候,囊中羞涩,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辛夏暖抬起头,望着明媚的天空,那颗火辣辣的太阳闪耀着,灼伤了她的眼。
辛夏暖忽而觉得好累,觉得人生怎么要经历那么多的不如意,变迁那么多,收获的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人来人往,快节奏的都市,辛夏暖深深叹了口气。
她的个性一直被老妈唾弃,总说她的个性是时间间隙里发了霉的产物,最烂的。
可不是,如今的局势,她又想缩头了。
辛夏暖感觉自己走累了,随地找了个花坛,坐下发呆,完全没注意早就有辆车子一路追随在她身后。
在那漆黑如墨车皮发亮的黑车子里,在太阳镜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正在怔怔的看着辛夏暖,辛夏暖那忧郁的样子深深震撼着他。
他最终还是解开安全带,在路边停了车,悄无声息地走向她。
她这个样子,他始终不放心。
辛夏暖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望着自己的脚丫,在这繁华生机的街道里,显得那么异类,毫无生机,任谁看了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她盯着自己的脚丫发呆之余,眼前多了一双擦的发亮的黑色男士皮鞋。
那双黑色皮鞋在她面前驻足。
辛夏暖愣了愣,自下而上望去,只见廖修正在摘下太阳镜,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一同坐在花坛上,谁也没说一句话,廖修也陪着她静默,一声不吭,就是这样陪着她。
辛夏暖终于打破沉默,幽幽地说了一句,“陆子昂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了。”
廖修不说话,“安妮?”
“你认识?”
辛夏暖显然有些吃惊。
廖修似乎有些懊丧自己的脱口而出,但为时已晚,辛夏暖正用一双探寻的目光张望着他的眼眸,不容他辩解。
廖修只好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曾在华尔街证券交易场上见过。
那时,她站在陆子昂的旁边。”
辛夏暖闷闷地说不上话,她知道廖修家里曾经面临着破产,那也是他们视频最多的时段,她想方设法的去安慰他鼓励他,也可以说是在廖修最痛苦的时候,辛夏暖在他身边。
患难见真情,同理,在陆子昂最艰辛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而是那个叫安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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