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三言两语就给贵哥儿安了个偷盗的罪名,这名声传出去,她是想毁了贵哥儿的前程?
“大姑娘,”
他沉声开口,“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何必小题大做?”
看了眼姬浩然,“侯爷,你说对不对?”
姬浩然正要开口,初妍微笑:“六叔,养而不教父之过。
先贤有云,‘勿以恶小而为之’。
贵哥儿今日偷恩成的东西,我们看在自家人份上,念他年幼,不予教训,待到他日,去别人府上也如此妄为,可就迟了。”
她看了欲言又止的姬浩然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忠勇侯府家风如此呢。”
姬浩然一下子哑巴了。
初妍扫向四周:“还不去请家法?”
看到几个婆子果然搬了春凳,拿了柳条过来,贵哥儿慌了,向姬凌安跑去:“爹,我没偷东西,我不要挨打。”
初妍做了个手势,几个粗使婆子上前,将贵哥儿牢牢摁住。
这些人都是虞妈妈出事后清理过人,才送到初妍身边的,对她忠心耿耿。
贵哥儿哪曾吃过这种亏,乱叫乱踢,拼命挣扎着。
几个婆子摁得满头大汗,实在没办法,找了一条绳索将他绑在了春凳上。
姬凌安双手捏拳,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脸色越发难看:“大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儿女缘薄,三十岁时才得了这么一棵独苗苗,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从小到大,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更勿论是受这样的罪。
初妍含笑:“六叔,我这也是为了贵哥儿好。”
姬凌安的目光宛若刀子般扎了过来,见她油盐不进,索性看向姬浩然:“侯爷,你怎么说?”
他在忠勇侯府再势大,明面上,也要尊着侯府的几个主子。
姬浩然头痛欲裂,干咳一声:“妹妹……”
劝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初妍失望的目光扫了过来,姬浩然剩下的话顿时全压在了喉口。
初妍对姬凌安笑了笑:“六叔放心,柳条也就是打上去疼了些,不比杖责,不会伤了贵哥儿的五脏六腑,就是叫他长个记性。
今日算是代六叔教子。”
示意婆子行刑。
姬凌安气得差点跌倒:合着他还要谢谢她。
柳条的啪啪声响起。
第一两下时贵哥儿还叫得杀猪般,到后来疼极了,满脸是泪,连叫都叫不动了。
姬凌安心痛如绞,见姬浩然靠不住,想要上前,初妍含笑的声音响起:“六叔若认为家法罚不得贵哥儿,今日只管护着他。”
姬凌安僵住:家法罚不得,除非贵哥儿不是姬家人才罚不得,这妮子是在威胁他?忠勇侯府一家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他手上,她怎么敢?
他思前想后,咬了咬牙,强行克制住上前的冲动。
来日方长,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一天要她知道厉害。
十下抽完,初妍缓缓走到贵哥儿面前,柔声问道:“贵哥儿,你可知错?”
贵哥儿有气无力地趴在凳上,恶狠狠地瞪着她,面上的表情恨不得咬她一口。
初妍叹气:“既然如此,剩下的十下继续,他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停下。”
贵哥儿一个激灵,连忙叫道:“我知错了!”
初妍问:“哦?你错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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