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说,“让我们回到正题上来。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能再变了,神父。
那样做的话会引起很多议论的。
你不想让人议论吧,亨利?”
“不想,哦,不想。”
“《泰晤士报》上有插登的广告。
我们将不得不登一则更正启事。
人们会注意到这类东西。
它会引起议论。
你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亨利。
然后还得发电报,很多人会已经把花圈送到了火葬场。
你明白我的意思,神父。”
“我不敢说自己明白。”
“你要求的事情是不合理的。”
“你似乎有一套很奇怪的价值观念,本德里克斯先生。”
“不过想必你并不相信火化会影响遗体的复活吧,神父?”
“当然不相信。
我已经把我的道理讲给你们听了。
如果迈尔斯先生觉得这些道理不够充分,那就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完,他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的模样可真是丑啊。
他身子长两腿短,坐着时至少看上去还有点威严,而一旦站起来,个头便显得出人意料的矮,仿佛身子猛然间被人去掉了一大截似的。
亨利说:“你要是稍早来一点就好了,神父。
请不要认为……”
“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错,迈尔斯先生。”
“也许你是认为我有错吧,神父?”
我故意无礼地问道。
“噢,别担心,本德里克斯先生,你现在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她有影响了。”
我想是神父听取忏悔的告解室教会了一个人仇恨。
他向亨利伸出了手,但背转过身去没理我。
我想对他说:你把我想错了。
我恨的并不是萨拉。
你把亨利也想错了。
让萨拉堕落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想为自己辩解说“我爱她”
,因为在告解室里他们肯定会学会如何辨别这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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