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几杯红葡萄酒下肚后曾经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你觉得她在说假话吗?”
“不。”
“这是一个奇特的巧合,对吧?两岁大时受洗,然后开始回忆,回忆到你连记都不记得的时候……就像是得了传染病,一个传给另外一个。”
“就像你说的,是个奇怪的巧合。”
以前我给亨利打过气,现在可不能让他动摇。
“我还知道更奇怪的巧合,”
我接着往下说,“去年,亨利,我百无聊赖,竟然收集起车牌号来。
这事真能教会你什么是巧合。
有一万个可能的号码,而且天知道会有多少种组合,可塞车时我偏偏就会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两辆号码数字一样的汽车挨在一块。”
“是啊,我想是会这样。”
“我绝不会相信没有巧合,亨利。”
楼上的电话铃隐隐约约在响,我们直到这会儿才听见,因为书房里电话铃的开关被关上了。
“噢,天哪,天哪,”
亨利道,“如果又是这个女人打来的电话,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让她打好了。”
我说话时电话铃声就断了。
“我倒不是小气,”
亨利说,“我想她十年里借的钱加起来也不超过一百镑。”
“出去喝一杯。”
“当然。
噢,我还没穿鞋。”
说着他便弯下腰去穿鞋。
我能望见他头上那块谢了顶的地方:看上去就仿佛是烦恼磨穿他的头皮,钻出来了一样——我自己也曾经是他的烦恼之一。
他说:“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本德里克斯。”
我从他肩上掸掉几片头屑。
“噢,这个,亨利……”
随后,还没等我们动身,电话铃又响了。
“别管它。”
我说。
“我最好还是接一下,你不知道……”
他鞋带还没系好,便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
“喂,”
他应答道,“我是迈尔斯。”
随后他把听筒递给我,松了口气似的说:“是你的。”
“是我,”
我说,“我是本德里克斯。”
“本德里克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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