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上前低声禀道,“自劫狱后城中各处城门都立时关闭,那城门高过九丈,守备森严,劫狱人便是大罗神仙想从城门跃过,守城兵卫虽不能擒到,却断无不被发现之理!”
“这便是说,劫狱人至今未出长安城?”
沈珍珠微喜。
“全城正在挨家挨户搜捕,但目前尚无消息。”
严明点头道。
“挨家挨户的搜捕,”
沈珍珠慢慢思索着,走到近前的一匹马前,这虽是最笨的方法,在有数十万户人家的长安城寻觅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然而,这也似乎是目前最有效的法子。
薛鸿现究竟现在何处?她在长安应该没有甚么亲人,只认得自己与张涵若。
当此之时,她会不会?
此念一起,沈珍珠一紧缰绳,便要认蹬上马。
严明慌张的去抓辔头:“王妃,某已为你备下马车!”
沈珍珠道:“不必!”
调转马头,朝张涵若所居奔去。
张涵若所居正是当年的太子别苑,是肃宗奖其功勋,加意赏赐于她的。
这一路积雪甚厚,骑马而过寒风嗖嗖,马蹄绽起雪块四下飞扬,全身冻得刺骨麻木,沈珍珠心急如焚,只恨不能一步两步到达。
好不容易到达太子别苑,只见府门灯笼高照,一派灯火通明,却肃严无声,不似一些豪富王候府第的笙歌连连,莺声燕语,想来张涵若本是女子,更为带兵之将,虽深受皇帝荣宠,终究与众不同。
严明下马,亲自上前叩门。
开门应对的是一五旬上下老者,五官和善可亲,听闻广平王妃来访,急急上前拜见,微有歉意的说道:“大小姐尚在西郊军营,未曾回府。”
沈珍珠听他口音中颇带幽州土音,称呼张涵若又与众不同,便随意与他相聊几句,果然这老者是张氏多年的管家,看着张涵若自幼长大的。
沈珍珠又问:“那薛家小姐这几日可曾来过?”
老者答道:“来过来过,薛家小姐与我家小姐一向很好,这几日都在府中暂住着。”
沈珍珠大喜:“薛家小姐现在何处?”
老者道:“今日午时,她特地辞过老夫,已经走了。”
这恰如从云端直坠而下,严明性子一急,喝骂道:“老家伙,你是在故意戏耍我们罢!”
老者连连摆手,惊恐不已:“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沈珍珠秀目微扬,止住严明骂咧,好言劝慰几句那老者,告辞策马回返。
严明随于其后,低声道:“王妃,你可真信那老者之言?”
沈珍珠微笑:“你也不信,你方才不是悄悄部署人马,命他们察看太子别苑进出人等了么?”
严明稍有羞赧:“原来王妃都看见了。”
沈珍珠放慢马行,若有所思,“我觉得薛鸿现与薛嵩未必在张涵若府中,只是奇怪──张涵若既然不在府内,何以府中处处灯火鼎盛?”
严明想出不头绪,搔首道:“严某愚笨,想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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