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徒就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问寻寻:“孙瑶在我房里么?”
寻寻点点头,一边“嗞嗞”
地嘬着香喷喷的子排,一边支吾着搭着腔:“孙瑶阿姨今天好奇怪,她一早上已经跑去洗了好几次澡了,刚才饭吃到一半,又跑去洗了。”
任司徒不禁眉心一凛。
***
任司徒在老家的这栋公寓是简单的两居室,偶尔回来过节时,都是寻寻住一间,任司徒和孙瑶住一间,两个女人之间一向没什么秘密,可如今任司徒来到卧室门外,却破天荒地犹豫起来:要不要敲了门再进去?
就在任司徒的手叩在门上犹豫不决时,房门被人自内拉开了——
孙瑶拉开门的那一刻完全在走神,连门外站着的任司徒都被她彻底忽略了,直到迈出一步险些撞到任司徒,她才蓦地醒过神来,如惊弓之鸟般,有些慌张地扫了任司徒一眼。
孙瑶的脸色被热气蒸得泛红,露在家居服外的手背、脖颈上都有搓洗过度后留下的红痕,头发上还滴着水——
这个样子的孙瑶,任司徒其实一点也不陌生。
当任司徒还是个实习医生时,带她的前辈就收治过孙瑶。
那时候的孙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总在影视剧里演一些龙套角色、甚至是替身。
因为一场涉及侵犯的替身戏,孙瑶整个人在片场彻底失控,之后孙瑶就被介绍到了任司徒实习的诊所。
任司徒第一次在诊所见到孙瑶,孙瑶就是如今这副惊弓之鸟的姿态——
但和当年相比,孙瑶已经缓和了很多,当年的她只要和异性有稍微亲密的肢体接触,就恨不得把自己用消毒水泡在浴缸里一整天,身上到处都是搓伤。
如今……就只是多洗几遍澡、身上多几道红痕而已。
可当年的任司徒出于职业角度总会想方设法地剖析孙瑶的内心,如今的任司徒,却连问都不忍心问她,只支吾了一句:“你……和徐敬暔……”
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孙瑶笑了一下,像是对自己的嘲笑,又像是把一切都看淡了似的云淡风轻:“本来还挺你情我愿的,可我突然发现他那张脸太像徐敬延了,我就没忍住砸了他,他现在估计还在医院缝针。”
孙瑶那违心的一笑,任司徒看在眼里,可越是亲近的人,任司徒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思来想去,最终说出口的就只能是毫无力度的一句:“什么也别想了,赶紧去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孙瑶点了点头,这就和任司徒一道返回饭厅,可没走两步,孙瑶又停下了。
她回头看向任司徒,对任司徒的担忧,不比任司徒对她的少:“差点忘了问你,你和盛嘉言昨晚是怎么了?”
任司徒心弦一紧:“干嘛这么问?”
“我早晨6点多回来的,盛嘉言竟然在,看样子是等了你一晚,虽然他没承认。”
“……”
“……”
任司徒沉默了将近有一分钟。
她回想起了盛嘉言的那句:别和他结婚……
可就算回想起来了,又如何?任司徒有些无力地朝孙瑶笑了笑:“别告诉我这些,我已经不想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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