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挺好的么?”
徐静枫看着我若有所思道,“安沐里已死,从此小侯爷与那些朝中旧事将再无半分瓜葛,日后同我们一道过这田园生活,岂不更是美哉?”
我皱眉道:“你们?”
“自然是我和崇睿。”
徐静枫说着便微眯起双眼,语气竟出乎意料的认真,“我毕竟一早便对小侯爷有情,终生侍你为主也不是一句空话;至于崇睿更是尚在京城时便表白过,若他的晟鸣兄也同样对我有意,便是让他做小也心甘情愿。”
……
我迟疑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强忍着将火气压下来之后,才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便也知道他又是在说些不合时宜的荒唐话,根本懒得再搭理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径直就想起身到马厩去。
“虽然不知道李烑教安沐里服的是什么毒,不过他已经没救了;如若能救,他也不至于坐以待毙到这个时候。”
身后,徐静枫又轻飘飘地落下一句:“你若当真喜欢过他,就应当谢了他的牺牲,从此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他既愿意成全你自由,小侯爷又何需拂了人家的美意?”
初春的温煦日光暖洋洋地洒在空旷了许多的屋舍,我坐在窗边发着呆,总觉得今日更适宜下一场幽绵的小雨。
眼下这温和怡人的天气,加之萧浓情平时惯用的牙具香囊都还散落在卧房各处,就好像他当真只是出个远门,随时都能回来似的。
半晌,我如梦初醒般从椅上跳下来,四处翻找了一番后,发觉萧浓情的每件小物都在,却独独不见了原本是我带来这渝州城的绣球。
正因如此,我那原本还抱有一丝期冀的心一下凉到了谷底。
……
我根本不懂萧浓情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是死是生?是病或毒暗中发作了多久?退一万步讲,即便他当真命不久矣,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我真相?
毕竟即便是藉此来求取我的同情,也远比独自一人默默等死要强得多。
我这厢想得心烦意乱,趴在桌案上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晟鸣。”
我了然地回过头去,便见那只蠢鸟从房梁上跌跌撞撞地飞下来,灰扑扑地落在了我的笔架上。
好半天见我没有反应,蠢鸟歪着脑袋看我,忽然又用皇上的声音憋出三个字:“萧浓情。”
我一愣,便见它扑棱了两下翅膀,用极其威严的语气继续道:“萧浓情,你当真以为朕的朝堂是你萧家来去自如的游园地,说谋反就谋反,说辞官就辞官?”
“……”
见眼前的蠢鸟竟将皇上的训斥声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呆了一会儿,随即想到它既然贵为皇上的爱宠,在御书房的时候肯定没少听到什么私密的对话。
于是我便伸出手来抓住了还未在笔架上站稳的蠢鸟,竖起耳朵来紧盯着它,想要知道下文是什么。
蠢鸟在我手里挣扎了一下,乌溜溜的鸟眼与我对视着,目光像在看一个傻子。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它有继续说点什么的打算,我松开手,低下头来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十分可笑。
哪知蠢鸟抖了抖被我抓皱的羽毛,脖颈转动着迟疑了一下,居然又用萧浓情的语气平静道: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