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一直睡到早上。
当他醒来时,列车依旧停着。
他拉起窗帘,朝外面一看。
只见列车四周全是大雪堆。
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多了。
十点差一刻,他又象往常一样,打扮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朝餐车走去,那正发出一片诉苦声。
旅客之间原可能存在的一切障碍,现在全都破除。
大家都因共同的不幸联结在一起了。
其中数哈伯德太太最为伤心。
“我的女儿原来说,这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一条线路了。
我正好可以乘这趟车直达巴黎。
可是现在,我们有可能日复一日地待在这儿。”
她哀切地说,“而且,后天我的船就要启航。
现在我还指望能赶上它吗?唉,甚至连打个电报退船票都不可能。
叫人气得实在不想谈这个了。”
那个意大利人述说,他在米兰还有急事。
大个子美国人说,这“太糟糕了,太太,”
并且安慰性地表示了一个希望,到时候列车也许能把时间弥补上。
“我的姐姐──还有她的孩子们,都在等我,”
瑞典太太说着,掉下了眼泪。
“我连个信都没给他们。
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一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
“我们得在这儿耽多久呀?”
玛丽·德贝汉问道,“没有人知道?”
这声音听起来很急切,但是波洛发现,她并没有在陶鲁斯快车突然停车时的那种几乎是焦急万分的迹象。
哈伯德太太又说开了。
“在这列火车上,连个有经验一点的人都没有。
也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做点什么。
只有这么一帮毫无用处的外国人。
嘿,要是在家乡,无论如何都会有人出来干点什么的。”
阿巴思诺特上校转身朝向波洛,用一种谨慎小心的英国法语说道:“先生,我想你是这条线路的董事吧。
你可以给我们讲一讲──”
波洛微笑着纠正他。
“不,不,”
他用英语说,“不是我。
你把我的和我的朋友弄错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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