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从腰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我从他手里接过来,上面画了很漂亮的大海、彩虹与海豚,散发着一种直达人心的力量。
是一张安全无害的画,感觉可以挂在某家位于高原上的赡养中心房间里。
“这东西怎么了?”
清彦变得吞吞吐吐。
他听了一下喷水池传来的沁凉声音。
“我的女朋友是把这幅画卖给我的业务小姐。”
乔纳森·戴维斯画展,画廊“Eureka”
[11]。
两者我都完全没听过。
“这家店在哪里啊?”
“绿色大道……东口五叉路再过去一点……那个女生总是站在那里发这张卡片……然后,我就……”
经常有青春奔放、穿着紧身迷你裙套装的女生在那一带守株待兔。
我之前也路过好几次,但是没有拿过她们什么明信卡。
我是在这里出生的,身体的本能从小就告诉我,免费拿别人的东西是最危险的。
“然后,你跟那女人买了画?”
清彦的眼神往下看,点点头。
将难受的部分赶快讲完,对对方比较好。
因此,我进一步追问:
“你花了多少钱买画?这张乔纳森什么鬼的画。”
他难以启齿地说:
“五十万圆。”
这种说不上好或不好的画,竟然要价五十万圆。
我大感惊讶,看着清彦。
他的头依然低着,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我不懂这个手势代表什么。
“什么意思啊?”
清彦以一种似乎也很受不了自己的口吻说:
“一张五十万日圆,买了三张。”
“什么啊,那么多?”
这个季节工,是个为了艺术而奉献自己的赞助者。
别人的钱倒是看过,但我自己还不曾有过一百五十万圆这么多钱。
我不由得佩服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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