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很迷人,真希望我也有金红色的头发。”
“她的头发长到过腰。”
弗农说道。
他发现乔是个好同伴,相当不同于他先前对“女生”
的概念。
她讨厌洋娃娃,从来不哭,就算没比他壮,至少也跟他一样强壮,而且面对危险的运动时毫不迟疑,也乐意参与。
他们一起爬树、骑脚踏车、跌倒、受伤,还在暑假期间合力摘下一个黄蜂巢——不过,与其说是因为技巧好,还不如说是运气好。
面对乔的时候,弗农有话可说,也确实跟她很聊得来。
她为他开启了一个奇异的新世界,这个世界里会有人跟别人的丈夫或妻子私奔,这个世界有跳舞、赌博与讥讽。
她曾经抱着一种强烈的、充满保护心态的温柔爱着她母亲,几乎让母女角色对调了。
“她太心软了,”
乔说道,“我不会那样心软。
如果你心肠软,别人就会欺负你。
男人是禽兽,不过如果你先像禽兽似的对他们,他们就都乖乖的了。
所有的男人都是禽兽。”
“这样讲很傻,而且我不认为这是真的。”
“那是因为你自己将来会变成男人。”
“不,才不是这样。
无论如何,我不是禽兽。”
“你现在不是,不过我敢说等你长大就会变成那样。”
“可是你——乔——你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到时候你就不会认为你丈夫是禽兽了。”
“我为什么要嫁人呢?”
“呃……女生都会嫁人的。
你总不想跟克拉比崔小姐一样当老处女吧。”
乔动摇了。
克拉比崔小姐是一位老小姐,她在村子里非常活跃,非常喜欢“亲爱的孩子们”
。
“我应该不会变成克拉比崔小姐那种老处女,”
她语气微弱地说,“我应该会……喔!
我应该会做些别的事情,拉小提琴、写书,或者画某些了不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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