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
探长站在书架前,非常仔细地查看那一层书架。
看来贤藏似乎是位一丝不苟的人,从大正六年开始至昭和十一年,每年都有一本,一共二十册,都依年代顺序排列。
由这些大小相同、装订一致、同样纸质、陈列整齐的日记,即可知他的为人如何了。
探长将脸孔贴近书架,仔细看日记本,旋即回头皱着眉道:
“最近有人动过这些日记,你们看,其他的日记本上都有一层淡淡灰尘,大正十三、十四、十五年的这三本不但没有放整齐,而且也没有灰尘。
咦,怪了……”
探长小心翼翼取下这三本日记并仔细查看,银造看了也不禁感到好奇。
因为那三本日记有许多页被撕走,尤其是大正十四年的那本,几乎大半都不见了,整本日记显得支离破碎。
“你们看,剪掉的切口还很新,可见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对了,大正十三、十四、十五年,是贤藏先生几岁的时候?”
矶川探长机警地问。
“大哥今年四十岁,大正十三年,他应该是二十七岁。”
隆二掐着指头数算着。
“这么说,这是二十七岁到二十九岁之间的日记,当时贤藏先生从事什么工作?”
“大哥二十五岁那年自京都大学毕业后,在学校担任两年讲师,因为罹患呼吸器官疾病才离职,有三年多的时间因为要调养身体而无所事事。
这点看日记的内容应该就可以明白。”
“那么,这应该是辞去讲师工作静养期间的日记!
问题是,谁把日记撕掉了?又如何处理掉那些东西?我刚才也说过,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咦?有什么问题吗?”
银造意味深长地咳了好几声,还用手上的大烟斗敲打暖炉,探长突然转头望向银造,马上便明白他的意思,慢步踱向暖炉旁,打开铁门的那瞬间,不禁惊讶得大声叫了起来。
从他的表情可以很明显看出,被撕掉的日记是在这里烧掉的,因为炉内仍堆着一大叠保持原状的灰烬。
“谁……什么时候打扫过这个暖炉?”
“昨天傍晚之前还没有这些,我七点左右在这里读侦探小说,当时我还添了两、三次木炭,绝对不会错。”
三郎指天誓地他说着。
三郎不解地盯着炉中的灰烬。
银造以同样漠然的神情看着三郎的侧面,不知何故,三郎倏地胀红了脸。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再详细调查。
任何人都不准碰这堆灰烬。
对了,三郎,你说的相簿是这些吗?”
相簿总共有五册,背面都用红笔写上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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