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转上高速公路时,哈利这么说。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警官。”
肯辛顿回答,瞥了一眼镜子。
“在挪威,我们都叫你们澳洲黑人。”
肯辛顿直盯着后照镜瞧。
“真的?”
哈利开始觉得坐立难安。
“呃,我的意思是,你的祖先显然不是两百多年前被英格兰遣送到这里的罪犯。”
他想展现自己对这国家的历史至少还有些许了解。
“没错,霍利。
我的祖先比他们还早一点来到这里。
正确地说,是早四万年才对。”
肯辛顿对镜子露出笑容。
哈利发誓,自己还是暂时闭嘴为妙。
“我懂了。
叫我哈利就好。”
“没问题,哈利。
叫我安德鲁。”
接下来的路上,都是安德鲁在主导谈话。
他把哈利载到英皇十字区,一路上滔滔不绝:这里是悉尼的红灯区与毒品交易中心,其余见不得光的交易,也大多在此进行。
每一件丑闻,似乎都会与这平方公里内的某间旅馆或脱衣舞俱乐部扯上关系。
“我们到了。”
安德鲁突然说,把车停在路边,跳下车去,从后车厢拿出哈利的行李。
“明天见。”
安德鲁说完,立即开车离去。
随着酸痛感回来,就连时差也开始发挥作用。
哈利与他的行李箱孤伶伶地待在一座人口数约莫与挪威一样多的城市里,站在外观豪华的新月饭店外头。
饭店名字印在大门的三星级标记旁。
奥斯陆警察局长对下属出差时的住宿安排一向以吝啬闻名,但或许这次不算太糟。
哈利心想,这饭店肯定有什么公务员折扣,八成还安排了最小的房间。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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