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丽姿的光头,在阳光下彷佛有一道白色光环。
“你知道这个国家的菜鸟警察平均薪水多少吗,哈利?一个月一百五十美金。
全国有十二万名警察努力挣钱养家,可是我们给的薪水甚至不够他们养活自己。
如果他们其中有些人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赚一些外快,会很奇怪吗?”
“不会。
”
她叹气。
“我个人是从来就做不到撒手不管,天知道,我是可以捞一点外快的,但是我心里会过不去。
听起来可能有点像童子军誓言,可是事实上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
“再说,那是你的──”
“责任,对,”她露出疲倦的笑容,“我们都有自己的十字架要背。
”
哈利开始讲。
丽姿弄了一点咖啡,告诉总机她不接电话。
她写了些笔记,又弄了一些咖啡,观察天花板,骂脏话,最后叫哈利出去,让她可以思考。
一小时后她又打给他,火冒三丈。
“靠,哈利,你知道你现在是要我做什么吗?”
“知道,而且我看你也心知肚明。
”
“我要冒着丢掉工作的危险,如果我同意掩护你和这个叫骆肯的。
”
“感谢你。
”
“去你的!
”
哈利咧开嘴笑了。
接起曼谷商会电话的女人听见哈利说英语就挂了电话。
他改要阿诺拨电话,然后写了“富利得”三个字,就是他在克利普拉的办公室看到印在那份报告封面上的名字。
“就查一查他们是做什么的,老板是谁等等。
”
阿诺去打电话,哈利则在桌上敲他的手指,后来也拿起电话拨出去。
“霍勒。
”电话那头说。
霍勒当然是他父亲的姓,可是哈利知道这是父亲的习惯,指的是他们一家人。
他自报家门的语气彷佛他母亲还坐在那间绿色客厅的椅子上刺绣或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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