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斯站着低头看那个小伙子。
他坐在长沙发上,斜靠着墙。
奥尔斯静静看着他,灰白的眉毛根根直立,刚硬圆润得好像“福勒牌刷子”
推销员赠送的蔬果刷。
他问那小伙子:“你承认杀了布罗迪?”
小伙子用沉闷的声音报以那三个他最爱的字眼。
奥尔斯叹了口气,看着我。
我说:“用不着他承认。
他的枪在我手里呢。”
奥尔斯道:“希望老天爷在我每次听到这种话时都能给我一块钱。
这话就那么有意思?”
“又不是为了有意思才说的。”
我说。
“好吧,说得也对。”
奥尔斯说。
他转过身。
“我给王尔德打过电话了。
我们带上这个小阿飞去见他。
他可以同我一辆车,你跟在后面,以防他想踹我脸。”
“你觉得卧室里的场面怎样?”
“非常不错,”
奥尔斯说,“想到泰勒那孩子飞下码头死掉,我都有点高兴了。
因为他干掉了那讨厌鬼,就非要我送他去死囚区,我可不乐意。”
我回到那间小卧室,吹熄了黑色蜡烛,任它们自顾冒烟。
等我回到起居室,奥尔斯已经让那小伙子站起来了。
那小伙子站着,一双犀利的黑眼睛怒视着他,脸色严峻而苍白得仿佛一块冷肥羊肉。
“走吧。”
说着奥尔斯抓住了他的手臂,不愿意碰他似的。
我关掉灯,尾随他俩走出屋子。
我们分别上了车,我跟在奥尔斯警车的那对尾灯后面,驶下蜿蜒绵长的山路。
但愿这是我最后一趟来拉维恩街。
地方检察官塔格尔特·王尔德住在第四街和拉法耶特公园的街角,他那座白色构架的房子车库大小,一侧建了个红沙石的停车门廊,正面是几英亩柔软起伏的草地。
这是一栋那种坚固的旧式房子,过去城市不断向西扩展,它们也随之整体迁入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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