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在碎石玻璃门后面渐渐消失。
我回到那三扇写着“沃尔格林”
的玻璃门中的第一扇。
我小心地推了推门。
锁着。
门板在松弛的门框里动了动,显然这扇旧门装了许多年了,半风干的木材如今已然萎缩。
我掏出钱包,把驾照上那片又厚又硬的赛璐珞罩子拆了下来。
这是件逃过警方禁令的盗贼作案工具。
我戴上手套,轻柔、怜惜地倚靠住门,将门把使劲推离门框。
我把赛璐珞片插进那道大裂缝,摸索着弹簧的斜面。
终于听到一声粗粝的“咔哒”
,像一根小冰锥断了。
我贴在门上,纹丝不动,像一条鱼懒懒地浮在水里。
里面毫无动静。
我转动把手,将门推入黑暗中。
跟开门时一样,我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扇没有窗帘的长方形大窗户,外面的灯光照亮了它,一张书桌挡住了视线的一部分。
一台带罩子的打字机在桌上慢慢现出轮廓,随后是通往隔壁的门上的金属把手。
这扇门没锁。
我潜入三间办公室中的第二间。
雨突然接二连三打在紧闭的窗玻璃上。
趁着雨声我穿过房间。
通向亮着灯的那间办公室的房门开了一英寸,洒出一道弧度极陡的扇形光束。
一切都很与我方便。
我像只壁炉台上的猫一样走到门装有铰链的那一侧,把一只眼睛探到缝隙前,可除了木板夹角的那一点光亮,什么也没看到。
此时,那个低沉的声音兴高采烈道:“可不是嘛,如果一个人对全局了如指掌,他是可以屁股不挪窝,对别人挑三拣四。
所以你去见过那个私家侦探了。
得,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艾迪为此挺不高兴。
那侦探告诉艾迪有辆灰色普利茅斯在跟踪他。
瞧,艾迪当然想知道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哈利·琼斯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
“这管他什么事?”
“这样可对你没好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见那侦探。
我告诉过你的。
为了乔·布罗迪的女朋友。
她想离开,可是山穷水尽了。
她觉得从那侦探手里可以弄到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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