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一道锁着的门挡在外面,狱卒摸索着钥匙。
“他们把他吊起来了,”
年轻的医生说,“这里有一座老刑架,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他们把他绑到上面了。”
狱卒还在找钥匙。
“维多克!”
我说。
维多克向前扑去,从狱卒手中夺过钥匙串,猛踢了他的腹股沟一脚。
“你的朋友是一个骄傲的人,勇敢无畏,他丝毫没有表现出畏惧的样子,还骂治安官是懦夫和暴徒。”
可维多克也没找到正确的钥匙,“把门踹倒,伙计。”
我喊道,我转身问斐洛:“然后呢?”
“博登对此一笑置之,但是,当福尔摩斯先生预言治安官本人会死在绞刑架上,令他的家族蒙羞时,博登变得疯狂起来,他愤怒地朝福尔摩斯扑去——”
斐洛低下了头,“我没有看到后面的事情,他们把我拖走了。
这是一个多小时以前发生的事。”
维多克终于找到了钥匙,我们进了门,来到一个大房间,寒意和黑暗四处弥漫。
这里看似一处临时监房,我们面前有一排铁棍组成的墙,门闩上了锁,维多克示意畏缩的狱卒为我们打开它,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我们闯了进去,可里面实在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安静!”
我说,仔细听了听,然而除了细微的滴水声,没有任何动静。
“我们需要灯!”
我叫道,但维多克动作比我快,他揪住狱卒的领子,枪口顶住他的喉咙,“给我们照明,马上。”
他说。
狱卒僵硬地点了点头,从角落里找到一盏提灯,点燃它,我们周围的一小圈空间蒙上了微弱的光芒,我们又往里走了一段。
“福尔摩斯?”
没人回应。
我转向狱卒。
“在哪里?”
我问。
狱卒冲着我们右侧点点头。
“指给我们看。”
他没有动,手里攥着提灯,站在那里发抖,“看住他。”
我对维多克说,然后拿过提灯和斐洛医生一起跨入右边的黑暗区域,我脚底猛地一滑,低头发现脚下有一摊血迹。
“噢,我的上帝。
福尔摩斯!”
我喊道,“福尔摩斯?”
“这边!”
斐洛说。
我转身举起提灯照了过去,看到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
福尔摩斯双臂展开,上身赤裸地被绑在一只木头架子上,架子的形状类似艺术家的画架,他的身体朝向木架,脸转到一边,上身、脖子和四肢被厚厚的皮带固定在包着红色皮垫的木框上,双腿动弹不得,瘦削的身体无力地挂在这套束缚他的刑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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