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整个脸部的皮肤已经松驰,老人斑无情地爬在上面。
如能绷紧嘴唇,仍不失为一副相当刚毅的容貌,但因病而诱发出来的老态,已经从这位财界巨人的表情中夺走了当年的锐气。
无疑这是一副从“人生第一线”
退下来的老人容貌。
但从总一郎身上能隐急约约地看出一郎年轻的身姿面影。
他们父子是十分相象的,虽然一个老态龙钟,一个风华正茂。
一触即发的可怕疾病夺去了这位财界巨人的经营才干和不屈的斗志,使他变得如同废人一般。
几天来,他除了屈指计算日期盼望斯婚旅行的儿子归来之外,别无他事可干了。
他把公司的经营托付给弟弟聪次、妹夫谷口敏胜,眼下一切顺利。
可是昔日被称为追求暴力、扩充企业的“狂人”
,如今“狂气”
丧失已尽,每日除了吃、睡以外,就是呆呆地坐着,成了一个物体。
他经常把刚说过的话又忘记了。
只有在和别人交谈时,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他谈吐正常,对答适宜,可是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曾经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看了几个钟头电视,佣人感到奇怪,走近一看,电视屏幕上的图像早已模糊不清。
但他竟在这样的电视屏幕前坐了几个钟头。
从此,他身旁的人才确实地感到总一郎身体内部的异变。
在这种异常的情况下,他允许一郎和多津子结婚。
“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从第一天晚上起就断绝了消息,使我日夜担心。”
总一郎带着责备的口气说,但目光仍然很温和。
“啊,实在对不起您了。”
水木恭敬地低下头。
这时候,与其申辩,倒不如尽量少开口更为安全。
“想和意中人静静地皮道蜜月的心情我理解,不过,和父亲总得保持联系呀。”
总一郎没有丝毫疑惑的表情。
“我几次想给爸爸打电话,都给一郎拉住了,他说,至少在新婚旅行期间,不要和外面联系。”
此刻多津子才放心地开口道。
“喂,一郎,你太过分了。
你这小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呀!”
“不,为了以后更孝敬您老人家,当时才想至少在蜜月期间的两人静静地在一起。”
水木随机应变,巧妙地回答。
“说得好!
那么,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我们刚回到东京,想回新居去住。”
总一郎在麴町给他们买了一套高级公寓。
“刚说要孝敬老人家,就想把我扔下了。”
总一郎抗议道。
这时,阿松端着冷饮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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