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没好气地说:“短寿才吃长寿面呢!”
姚玉玲也毫不示弱:“那长寿就不能吃长寿面了?”
汪永革夹了一口菜,不咸不淡地说:“电视机是你的,你愿意送谁就送谁,我不掺和。”
汪新应了一声,只见姚玉玲端着一碗面条,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望着汪新和马燕,笑了笑。
马燕没有搭理姚玉玲,和汪新碰杯喝酒。
汪新隐隐感到父亲有些情绪,他解释道:“老马头虽然对我横挑竖撅的,但在大事上,还是替我说话了,我得感谢他呀!”
马燕听完汪新的话顿时红了双眼,她端起酒盅,正准备上口,只听姚玉玲的声音传来:“汪新在家吗?”
汪永革低着头吃饭:“徒弟孝敬师傅,应该的。”
马燕追问汪新,既然不说实情,为什么还给她打电话。
汪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告诉马燕自己刚从鬼门关爬出来,就想听听她的声音。
汪新对父亲讨好地说:“爸,您要是想看电视的话,我再给您买一台。”
汪新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马燕就说他打电话时没将遇险的事儿告诉她,所以她要问罪。
汪永革放下碗筷,抬头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那可是金贵东西,是说买就买的吗?再说了,看电视多累眼睛啊!
还是听收音机好。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得提醒你,儿子啊!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惦记也没用,你俩没戏!”
马燕将酒盅往他面前一放:“祝贺?我是来声讨你的!”
汪新立马明白了父亲话语中的含义。
他知道父亲在担心他和马燕的事儿。
在汪新的心里始终有个不能解开的疑惑,师傅马魁对他忽冷忽热,嘴不饶人但在大是大非上又挺身而出替他扛。
汪新问父亲当年他与马魁在一起工作的时候,马魁是不是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汪永革的回答是否定的,但每次提及马魁与他的过往,汪永革都只是点到为止,从不多说半句。
汪新怎么也想不明白,马魁在监狱的那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心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汪新不解地问:“你不是来祝贺我的吗?”
汪永革劝汪新,别把心思全都放在马燕身上,就像当年汪新跟姚玉玲一样,最后还不是分了。
汪新很不喜欢父亲拿马燕跟姚玉玲比,他强调自己就是喜欢马燕!
汪永革见儿子如此坚决,沉默良久,端起碗拿起筷子重新低头吃起饭来。
汪新也没再与父亲说话,默默地低头吃饭。
马燕斜睨着汪新:“为什么?”
汪永革和汪新,在各自的内心世界里固守着执念。
汪新拿起酒瓶,开玩笑说:“不对呀!
是你该给我满上吧?”
夜幕低垂。
铁路大院里,桌子正中间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孩子们簇拥在电视机前围观。
老吴坐在最前排中间位置,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高声地说:“都让开,别碰倒了!”
马燕指着酒盅说:“满上。”
老蔡提着马扎子走了过来说:“老吴,你来得真早啊!”
安顿好父亲,汪新坐在桌前问马燕:“是吃点还是喝点?”
老吴笑着说:“来晚了就占不着好座了,来,坐我边上。”
汪新赶紧过去扶起父亲说:“爸,我就是打个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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