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昀笑着压手,示意可以了,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个月,希望大家努力加把劲儿,在校史上写一笔,至少得让这次校庆是我见过最好的!
预祝大家排练顺利!”
我沿着录音房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心里乱糟糟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点小事,怎么突然就闹了别扭呢?
观众席有人笑,有人吹口哨。
那之后两年,我才懂得为什么会难过,然后是再之后很多很多年,我才明白,我们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长大的。
他宣布了结果,笑着说了一句:“今年的校庆节目质量是我见过最好的,当然我也就经历过两届。
所以你们要是比我们这届差,也就是我见过最差的了。”
我和蒋翼,从出生就同手同脚,终于到了这个年纪,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不属于彼此,不会完全按照彼此的意愿生长,有太多的事情不可妥协,于是仿佛是从身体里抽出肋骨幻化出完全不受控制的另一个人一样疼痛。
台上的颜昀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意气风发,对所有的青涩善感无知无觉。
被剥离,失去控制,疏远了亲密,生长痛不只发生在夜里的骨骼,还会撕扯青涩鲜活的心。
让我们束手无策,心慌意乱。
这也是理所应当。
我没吃饭,饿着肚子回了录音房才知道蒋翼先回家了,心里更加空唠唠的。
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我的喜欢,只是我的喜欢,再刻骨铭心,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只会这样轻描淡写地走过。
那年过年,蒋翼去了美国,我录音结束的第二天就带着寒假作业去了奶奶家,没有网络,不能登陆qq。
冷战的期限就这么被拉长。
可这世界只有一件事,无关乎努力,无关乎真挚,无关乎你的迫切。
除夕的夜晚,赵本山不卖拐,升级卖了车,和前一年比仿佛什么都没变,又变了很多。
零点的时候,爸爸的电话准时响起来。
“也可能是,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应该我得到的。
而喜欢一个人会被回应,从来不是理所应当。”
我从不轻忽自己的想法,如果想要就会努力地去争取,所以理所当然地得到。
蒋叔叔仍旧是温文尔雅的声音,这么多年不曾变化,问候的语句也不变:“哥哥嫂子春节快乐,身体健康,顺心顺意。
瀛子开开心心的,健康长大。”
“我想要的,我总能得到。
只除了我喜欢的人。”
“念慈——”
我爸说:“你们也是,也给长辈带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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