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点点头：“当年顾宁开过一家诊所，名气很大。”
一切都像板上钉钉一样，直指顾笙与她母亲。
张冉微微点头，“玺寒。”
她语气虽然温柔，也带着笃定。
“孙子，是厉家的，她带不走。”
“但这样的儿媳妇，我也不会要。”
“子盛身体好后，打发了她，既然相识一场，也为你生了孩子，我愿意放她一马。”
“但如果，她继续为你二叔做事，想要谋得厉家的财产——”
张冉缓缓起身，来到儿子身边，一双白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儿子，人要心狠。”
一句话，厉玺寒只觉得后背发凉。
如果这话，是父亲来说，倒没有什么威慑力。
可母亲——他不仅尊重自己的母亲，更知道母亲是个多可怕的角色。
当年，自己与二叔争拳，若不是母亲也帮自己出谋划策，必然不会像当初那样轻松。
且……
就不只是断一双腿，父母躺在病床上那么简单了。
“妈……”
厉玺寒艰难开口，只觉得喉咙沙哑。
“原本就是已经离婚的人，还有什么不舍嘛？”
“你别忘了你二叔，除了对我和你父亲，连你爷爷都不想放过。”
张冉的话，再次提醒了厉玺寒。
厉臻廷有多么不择手段，厉玺寒是知道的。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给我点时间，我去查清楚厉臻廷还在不在那个小岛，如果真一切如曾院长所言，那……”
厉玺寒攥紧拳头，仿佛下了个大决定。
“到时，我不会让他好过。”
在苏羽听来，厉玺寒也就是也不让顾笙好过的意思了。
她咧起嘴角，上前几步：“玺寒，叔叔阿姨这边我来照顾，你就放心吧，曾院长也说会定期来诊治的。”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姐姐居然是这样的人……”
“当初，我就不该离开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玺寒，我好后悔……”
说着，就要扑进厉玺寒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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