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学刚毕业,个个都是考场上的油条。
绝大多数老年人在面试之前就被淘汰。
最后实际录取的全部是年轻人。
被淘汰下来的中老年人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踏上了归途。
就连在家属面前,他们也伸不直腰板。
家里人一旦得知连这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已经破灭,连个清洁工的工作也找不到,那该会有多么失望啊。
窝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幼鸟,老鸟无论如何也不能空手而归啊。
一群有家难归的失业者不知不觉之间竟组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群体朝着同一个方向蹓跶。
并不是他们的家住在同一个方向上,而是因为这群毫无目的的人感到与其一个人瞎转游还不如成群结伙能多少减少一些心中的不安和无依无靠的感觉。
他们感到彼此之间有一种大家都是失业者的亲切感,竟在不知不觉之中难舍难分起来。
在朝同一个方向蹓跶期间大家彼此做了自我介绍。
“本人名叫宫地礼介。
原来是东京一家中等商业公司的老职员。
因为这次的经济萧条,公司合并机构,当然这也不过是裁人的一种好听借口。
我本人首当其冲,不等到退休年龄就被赶了出来。”
笫一个自我介绍的人,有五十上下,在这四个人中,他的知识分子味道最浓。
他中等身材体格清瘦,但态度稳重沉着,看样子就象个一流公司的主要干部。
仅从外表上是无论如何也着不出他打算在清洁处度过余生。
也许正是他这种不卑不亢的人品使得面试没有通过吧。
“我叫由布芪。
原来在秩父山的深山老林里经营登山营地。
但是营地叫冬季的登山者失火烧为一堆灰烬,再加上公路已经修到营地旁边,登山者早已不来光顾。
我在那儿也呆腻烦了,搬到山下办了个加油站,还办过小食堂,可样样都不成功,最后落到这步天地。”
第二个自我介绍的人有副结实的身板。
宽宽的肩,棱角分明的四方大脸、脖子很短,仿佛脑袋直接长在肩膀上。
他的外表粗壮朴实,但是那满脸刀刻似的深深的皱纹,说明了他走过的人生道路环境是多么的险恶。
关节突兀的大手上生满了老人斑。
“咱叫升村耕二。
原来在大阪的下町转包了一家玩具厂,因公司破了产,咱也跟着倒霉,在那块实在无法过活。
正好这儿有咱一门远亲,咱就卷起铺盖卷儿逃债似地跑来投奔他。”
第三个自报家门的人一副穷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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