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孟大姐,你看,我们家星河虽然病了,可准有好的一天。
这婚事是星河他爷爷在世时订下的,如果退了解我岂不成了不忠不孝的人么?”
为了儿子的终生幸福,孟母当然要为儿子考虑他的婚姻大事。
而且与县城李家的婚姻,也的确是很早以前就定下的指腹为婚的事。
不过,躲在外面的孟星河却不知道,他只痛恨那个和他同姓的媒婆,为了几两银子,连族士姻亲都要出卖。
“嫂子!
不是我多嘴!
你家孟三的声名整个桃源县都传开了,谁不认识鼎鼎大名的花柳先生呢?今儿个来,多的话不说,县城李老爷将退亲的文书送了来,只要你家孟三在这文书上签个字,李家和孟家就解除了婚姻关系,按理再赔你们三倍的聘礼!
这是文书,让你家孟三签字吧!
如果他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找个人代签也行!”
姓孟的媒婆递给孟母一张红色的单子,嘴里也不忘挖苦几句。
也难怪,家倒众人离。
以前孟家辉徨的时候,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坎,现在家道中落,人情冷暖实在平常的很!
看见孟媒婆手中那张退亲的文书,孟母一时拿不定主意,正犹豫的时候,孟家大院的外面响起了孟星河的声音:娘,这谁啊!
要饭的么?打发她几两银子就行,省得站这里碍眼!”
说话间,孟星河已经走了进来。
你狠,我比你更狠,孟星河的一惯作风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加倍偿还!
现今世道,只对富人笑,专欺穷人穷。
虽然不知道这桩婚姻,可好待也是个爷们,人家女方都逼上门退亲了,这老脸还能往裤裆地揣么。
“哟!
这不是县学里的花柳先生么?今儿个能下床走路啦,挺精神的嘛!”
孟媒婆到不畏俱孟星河,一个得了痨病的男人,再有能耐,能飞得上天么,在家等死还差不多。
“孟儿,这是县…”
孟母刚想为孟星河介绍孟媒婆,却被孟星河打断道:“我知道,县城里的鸡婆嘛!
嘴巴厉害的很,是专替人收拾烂摊子的三八,红卫兵抓的就是这种人。”
花天乱地的一阵通说,孟星河双目一震,爆射出一道狼一般的精光:“我说孟鸡婆,别人结婚你要管,退婚你也要管,你以为你是民政局的大婶呀!
那县城李老爷家要退亲,需得他亲自登门来赔礼,我孟李两家的事,啥时候论到你来说长道短,行使权力啊!
再说了,自古以来,退婚都是男方的权力,我孟家虽家道中落,被我全败光了,可至少我孟三还是男人。
是男人,就有权力占有李家的闺女。
只要老子一天不签字,他李家的闺女就一天是我孟家的人,就算死也是埋我孟家的坟头。
孟鸡婆,你给老子听好了,彩礼全给我抬出去,他李家要退亲,也需老子有空了上县城去他们李家退,我孟家丢不起这个人。”
孟星河抢过那张文书,唰唰唰几下就撕了个粉碎。
什么道德礼数,什么学者斯文,在转世梦星河面前就如空同气当摆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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