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感到痛苦,不知为什么,胸口堵得慌,我不想哭,却眼看就要哭出来。
要到远处去的时候,要分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呀。
父亲好像回答我似的说:“到那时我也许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讨厌,我不要听。
嗯,我们到刚才那地方买个木偶回家吧。”
我说。
其实我并不想要什么木偶,只是打了个岔,让他结束那个可怕的念头。
真拿你没办法,脸色红润的父亲站起来说,给真由也买一个吧,否则她又要吵了。
“我又要写小说了。”
被一股怀恋之情紧紧压迫着的我提议请客喝啤酒,向服务员要了两份之后,龙一郎突然这么说。
“嗯?去国外采风?”
我说,“如果那样,你把房间借给我吧。”
“你怎么这么着急?我不走啊!”
“在日本写?写什么样的小说?能卖出去吗?卖书的钱为我买什么?”
我问。
“嗯,不知道会怎样。”
龙一郎说。
和以前一样,装在大玻璃杯里的金黄色啤酒端上来,两人干杯。
阳光一视同仁地照射着店内和店外的街道以及紫藤,光线在椅子、玻璃杯、镜子、托盘上形成折射。
“我付模特儿费用啊。”
“付给我?”
“是啊。
我写的是一个丧失记忆后又恢复记忆的女孩的故事。”
“那肯定卖不掉的。”
“我不会全写你的,只是看见你才想起来的。
上次你来我房间,把一张纸条忘在桌子上了吧?上面记着近几年来发生的事。
看着这张纸条,我深有感慨。
写下来的话不算多,但里面却包含着许许多多事。
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很惊讶,心想能不能写一写。”
“书名呢?感觉是《一个美女的故事》?”
我说。
龙一郎没有理睬我的调侃,回答说:“书名就叫《甘露[2]》。”
“这肯定卖不掉啊。”
我说。
“是吗?”
“我是开玩笑的。
这‘甘露’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帝饮用的水。
人们常常说起‘甘露[3]’这个词吧?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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