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内尔笑着说,“就是杂志。”
内尔的电话让布莱恩·福尔摩斯摸不着头脑,但他的第一反应只有震惊,他责备她不该下床。
“我还在床上。”
内尔说,她的嗓音由于兴奋都难以辨认了,“他们把付费电话拿到我床边了,现在听着……”
30分钟以后,他出现在爱丁堡大学图书馆五楼的过道上,有个图书管理员带他进去了。
那个工作人员查阅了每个书架上复杂的序列号,最后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带他走进一条通道,两旁的书架上放着合订本书籍,书纸都发乌了。
在通道尽头的窗户旁放着一张书桌,一个学生嘴里叼着铅笔,毫无兴趣地扫了福尔摩斯一眼。
福尔摩斯冲学生同情地笑了笑,但他对此视而不见。
“在这儿,”
图书管理员说,“《爱丁堡评论》和《新爱丁堡评论》(NewEdinburghReview),正如你所见,1969年以后的就叫‘新爱丁堡评论’。
当然,我们把早年出的版本封存起来了,如果你专门要找那些的话,得花一点时间——”
“不,这些就行了,真的。
这些就是我要找的。
谢谢你!”
图书管理员稍微鞠个躬,表示接受谢意。
“代我们问候内尔,好吧?”
她说。
“我今天晚些时候就跟她讲,不会忘了。”
图书管理员又鞠了个躬,转身走开了。
走到书架尽头时,她停下,按了下开关,福尔摩斯头顶的灯亮了。
他微笑着向她致谢,但她已经走开了,只听到橡胶鞋底轻快地走向电梯的声音。
福尔摩斯看看合订本的书脊,数目不全,说明有人借走了其中一些年份的书。
真不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他拿起1971—1972年的合订本,用两个手指捏住书脊抖了抖,没有纸片或照片掉下来。
他把书放回到书架,拿起旁边的书抖了抖,又换下一本。
站在书桌旁的那个学生不再对此视而不见。
他看着他,就好像福尔摩斯是个疯子。
福尔摩斯换了一本又一本,里面都没有东西,他开始担心。
他一直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以把所有松散的线索串起来的东西,以给雷布思一个惊喜。
他一直试着联系探长,但雷布思不知在哪儿,一直联系不上。
他彻底消失了。
当照片从书架上滑落时,光滑的边缘摔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尖利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声响比他预想的还要嘈杂。
他弯腰去收拾照片,那个学生在一旁不解地看着。
当看到散落在地板上的照片时,兴奋的福尔摩斯顿感失望。
那些只是拳击比赛照片的复印件,再无其他,没有新图片、新内容,也没有惊喜。
他咒骂罗尼给了他虚假的希望,这些只不过是一个逝去的生命的寿险保单。
他等了一会儿电梯,电梯繁忙,于是就顺着曲折陡峭的楼梯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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