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他和这位孙大夫相熟,曾听孙大夫漏过嘴,那些宅门里的阴暗。
好好的妇人家,硬生生被逼死了。
但其中内情他不好说,便让江妞妞自己去问。
江妞妞如今把徐州城逛得很熟悉了,立时掉头往济仁堂而去。
孙大夫正在给人诊病,她也不急,便等在一边。
“小姑娘,你来瞧什么病?”
孙大夫送走病人,便看向江妞妞。
江妞妞站起身,冲他拱了拱手:“来向孙大夫打听一个人。”
便把来意说明白了,“不知宁氏生得什么病,那般难治?”
孙大夫愣了一下:“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个做什么?”
医者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隐私,哪怕那病人已经入土,孙大夫还是谨记着规矩。
“我是宁氏的女儿。”
江妞妞知道此时不能瞒着,“我想知道我娘生了什么病,才叫她撒手而去,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孙大夫顿时默然。
当年宁氏生了个“扫把星”
,克死祖父、祖母、生母,闹得沸沸扬扬。
后来被江老爷送走,城内无人不知。
因此,他也说不出“你还有父亲,不叫孤苦伶仃”
的话来。
“你娘是心病。”
顿了顿,孙大夫带着几分悲悯地说道,“她没病,但她不想活。”
他为宁氏诊治的时候,分明查出来她脉象如常。
但宁氏按住了他,非让他说出一堆玄乎的话来,将她的病描述得十分难缠。
他本不欲作假,但宁氏告诉他,如果他不这样做,她和她的女儿活不过三个月。
这事吓到了孙大夫,他不想背上人命债。
何况,宁氏虽说没病,但心病也是病,便用术语描述一番,开了几副宽心养神的药给宁氏。
他一共去了三次。
第一次,宁氏脉象如常。
第二次,宁氏虚弱得吃不下饭。
第三次,宁氏便弥留了。
“竟是如此么?”
江妞妞不由得攥起了拳头,脸色有几分苍白,谢过了孙大夫,便带着几分踉跄,往外走了。
才走几步,蓦地被人抓住了手:“喂,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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