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那落雁公主束手待毙才是对的?如今我瑨国危机暗伏,儿为了江山社稷于那秋荻和盟,和钟国和亲。
儿自认没有什么不当之处。
请母亲体谅儿为君王的不易。”
“你!
……”
梅锦的话绵里藏针,既有身为人子求得母亲体谅的祈求,又有身为人君不容置喙的严肃。
郑太后盯着梅锦看了半晌,方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摆摆手道:“罢了!
你们这些朝廷上的事情我也不过问了,随你们怎么样吧。
你们走吧,我要歇着了。”
说着,招手唤过宫婢扶着歪在榻上。
梅锦自是见好就收,连忙起身,“儿告退。”
说完,向白采茹使了个眼色。
白采茹会意,也施了礼,拉着梅松庭跟着梅锦离开永寿宫。
梅挽月看着梅锦夫妻带着梅松庭走了,哭向郑太后:“母亲!
母亲不是许诺给阿灵报仇的吗?怎么失信于儿。”
郑太后蹙眉看着梅挽月,摇摇头冷冷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丫头!
他们不杀那小贱人,你不会自己想法子让她生不如死吗?真是,越活越蠢了。”
郑太后的话让梅挽月眼前一亮,低着头想了想,连连点头:“母亲教训的是,儿被阿兄和阿嫂气糊涂了。
这就回府和驸马商议。”
“去吧!”
郑太后歪在榻上挥了挥手,闭着眼睛指了指腿。
宫婢连忙跪在榻前小心地捶着。
梅挽月出了永寿宫,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带着婢女快步向皇宫外走去。
梅锦领着白采茹母子离开永寿宫,白采茹拉着梅松庭往英华殿走,脸色阴沉的仿若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
梅松庭微微低着头,任由白采茹拉着,心情却是五味杂陈,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一进英华殿,白采茹便将梅松庭搂紧了怀里,一面用罗帕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红肿的面颊,一面仔仔细细地将两年不见的爱子看了一个遍。
眼泪在眼睛里转了多少遍,声音微颤道:“七郎!
让你受苦了!”
白采茹的一句话勾起梅松庭心底压抑的委屈,泪水瞬间涌上眸,看着白采茹怒气不息,大有和梅挽月不罢休的神色,勉强将委屈压在心底,微微摇了摇头,“是儿有负父亲和姑母重托,怨不得姑母生气。”
“你啊!”
白采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轻轻点了点梅松庭的额头,随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雷升回来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那件事本就是阿灵的不是,你身为三军主帅尽到了主帅之责,身为兄长也尽到了应有的义务,阿灵的事怨不得你,你何须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人死不论是非。
请母亲不要在指责阿灵了。
终归是儿迟到一步没有拦住阿灵,这份罪责儿终生难以洗脱。”
梅松庭垂着头,声音中有着懊恼和愧悔。
“母亲没有亲见阿灵死时的模样,儿的心情母亲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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