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良来访的第二天,木田民平整个上午都忙于门诊,一完事,便骑上摩托车直奔泷堂村治作的家里。
由于本田的及时处置,治作的伤口没有化脓,但还需要换敷料。
他之所以风驰电掣地驶往治作家,其原因与其说是去看病,不如说是想从治作嘴里详细打听一下结城宗市的情况。
然而本田间来间去,治作和妻子阿金的回答并没有什么新内容。
他期望着结城来这里时曾与穿浅黄色工作服的男子不期而遇,但治作的家里没来过那样的人。
“结城先生在这儿碰见的只有木田先生您哟!”
阿金说。
木田不由地苦笑了。
看来,结城宗市可能去过的怪病患者家必须都走走。
木田决心这么做。
结城活动的范围大致是清楚的,那就是不出发生怪病的村庄。
他很可能是在那里遇见了穿工作服的男子。
那个人进奈良屋时说了句“在街上约好的”
,就算结城曾与他在街上同行,但相逢何处呢?怪病村里?途中公共汽车上?还是水潟市内?是的,木田自己不就是在山崖上与结城接触的吗?像自己那样跟他搭话的,肯定还有人在。
木田给治作换完绷带,猛然看见了扔在檐廊边上的荣次郎糖盒。
5日那天,他读过包装纸上的文字。
木田想起从那包装纸上曾闻到一股扑鼻子的伽南香味儿。
“有一张纸包着这个空盒的吧?弄哪儿去了?”
“啊?”
治作闪着迷惑不解的目光。
阿金似乎想起来了,走进里间,马上又出来了。
“有的,先生,要它做什么呀?”
“把这张纸给我吧,还有那个空盒子。
要是安次拿它当玩具,等我从家里给他带个更大更好的消炎膏盒子来。”
治作和阿金笑了。
装进衣袋前,木田间了闻包装纸的气味,不禁大失所望。
香水的伽南味儿没有了。
但刹那间,木田的双眼又熠熠生辉。
香气消失了。
这么说,是香水熏染了包装纸。
沾附的香气过些时间便飞散净尽……看来在那天的前一天或两天,糖盒一直放在有香水的地方……结城宗市是男性,他使用香水吗?不会的。
那么,莫非在前两天左右他曾接触过某个女人?
木田的脑海里又浮现在山崖上与结城相遇那三天的情景。
当时结城的神色似乎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清澈的眼睛里泛出郁郁的光泽。
可是,当本田谈起怪病发生的来龙去脉时,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精神焕发,一再提出问题。
也许在他脸色变化、心灵憔悴的背后有个女人。
如果有个女人,那么她是谁?是来水潟后遇到的,还是从东京跟来的……必然有一个香水的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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