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知一路把苏小淮抱回了雅间,将她在床榻上轻放,站去一旁。
伤药很快被送到,侍女为她脱了外衫,包扎了伤口。
苏小淮咬着下唇隐忍,那药还在作效,外人的每一点触碰,都让她觉得难受不已。
待处理完了伤口,她松了一口气,又见那侍女欲要帮她换衣,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负手背对她而立的燕行知,悄悄勾唇,遂挥手让侍女退去。
燕行知等了一阵,门一合,便听苏小淮绵声唤道:“爷……”
他回身望她,气息一滞。
只见她穿着兜衣,右手扯着衣服,笨拙地往身上套着,然却碍于那迷香作祟,她四肢瘫软无力,倒是穿不上的。
遂听她可怜兮兮地道:“爷,奴家穿不上这衣服……”
若要说方才他心里满是怒意的话,那么此时见了她这副模样,便是戾气尽去,只余下了满心的无奈之意。
这丫头,又在撩拨他。
他走过去,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将她望着,挑唇笑道:“方才为何不让人帮你?”
她撅嘴,直白道:“因为奴家想让爷帮我。”
他垂眸笑开:“那若是本王不想帮呢?”
苏小淮闻言挑眉,暗道:半年不见,不想她家王爷倒是学坏了些。
她遂挣扎着起身,左右他离床不远,她一个飞扑,便挂到了他的身上去。
燕行知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了一下,下意识将她揽好,便觉她蹭到了他身上来。
他一僵,微热。
她这向来没大没小的性子,倒没有改变半分。
他微哂,正想教训教训她,低头却只见她明媚的笑脸,看得他半点儿脾气也无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丫头,怎得这般——”
“奴家想爷了。”
他顿了一下,分明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记。
她的目光笃然,眼里满是他的影子。
那直率真挚的眸子,望得他说不出话来。
大半年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是一枚早已铺就的棋子。
棋局未终,他碰她不得;纵使是棋局终了,那便该是兔死狗烹。
可这样的她,他竟是舍不得……
见燕行知面色未改,无甚反应,不知是作何想法。
苏小淮敛眸,复又笑开道:“所以想要爷亲一口。”
燕行知听罢,和缓了面色,但笑不语。
他将她抱回到床上。
被他这么一抱,苏小淮只觉,那药性登时又强了几分,竟是烧得她找不回了神智。
燕行知正欲抽离,却是被她攥住了衣襟。
只见她明眸潋滟,双颊绯红,一如即将盛放的花朵,沾染了世间所有的亮色。
她细软如小奶猫般的轻吟声声,他越听越是沉了眸色。
他俯在她身前,展掌握住了她的手,那热度如火,似是能将他的躯体一并点燃。
燕行知定定地望了她几许,低声道:“初九,松手。”
苏小淮被那邪火烧得浑身酥麻,方才蜷在他怀中时只觉有几分纾解,此时又怎会甘心放开手去。
“爷,奴家难受……”
她含着泪,软声吐露,温香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脸上,诱得人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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