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豪谦虚地笑了笑，问我：“你的石膏拆了？”
“你现在才看到啊？终于注意到我了？你下了班也好好休息休息，李萌萌要是看见你这憔悴样儿还不得心疼死。”
“她遭了这么大的罪，我要是吃得好睡得好感觉很对不起她。”
……
也是。
“那你继续吧。”
我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听见两个小护士在嘀咕：“下次要不要给刘医生准备一个陪护床？他每次都趴在病床前睡挺不好吧。”
我凑过去问：“什么每次？”
小护士说：“刘医生啊，每次来陪护，一多半时间都在睡觉，叫都叫不醒。”
……
第二天万生就查出李萌萌的行踪了。
“她没去哪儿，一直在病床前呆着。”
什么？“你说她一直看着昏迷的自己？”
我开心道：“那说明她脑子没多大问题，还记得自己是谁？”
万生看我半晌不说话。
我耸耸肩：“这是我的猜想，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很有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比如，脑出血，脑积水，脑神经紊乱……那么你发病的原因可能是车祸啊，脑袋长肿瘤啊——”
我看着他冷冷的神色，便闭了嘴不再说，这可是他作为游魂最伤心的事呢。
他现在附身在傻万生的身上，傻是傻了点，至少是个年轻人，还长得不差，谁知道他的本尊是不是个行将朽木的孤老头呢，或许是个地中海头大肚子油腻腻长相男，思及此，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我若无其事地将话题转到李萌萌身上，“你跟她聊天了吗？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回来？”
“昨天你和刘豪聊天的时候她哭了。”
额，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我们在做什么说什么竟然都一直有鬼魂盯着。
已知的就有两只。
我抱紧双臂，有些警觉地看着万生，“你不附身的时候都在干些啥，没有跟着我瞎晃荡吧？”
“怕我偷偷地看你的银行卡密码？”
天，竟然忘了这个！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前，“还是怕我将你看光？”
我想起什么，脸唰地一下涨红，结结巴巴地问：“那次在李萌萌家里，是你给我扣的啊……扣子？”
嘴巴突然发软。
“说实话，你也没什么好看的，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的好，至于前面嘛……”
他故意拖长了音，“34B？”
可恶！
“别瞪我，扣搭扣的时候顺便看的水洗标签。”
他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当时以为他是个孤独症患者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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