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人意料,他却几乎每日必进宫一次,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
(葳蕤:草木茂盛,枝叶下垂的样子。
)
陶甘一口气讲完,狄公听着,频频点头,兴致极高。
听完,说道:“奇闻!奇闻!但不知倪琦也常去那东郊别业?”
陶试摇头道:“不!倪公的棺木一下到东郊山脚下主圹之中,倪琦就离开了那里,自此,再也未回东郊一次。
现在那座别院空着无人居住,只有倪家一名老苍头伴着老妻在那里守护。
人道那地方很不干净,夜间倪寿乾的阴魂常在那里游荡。
因此,即便青天白日,途经东郊之人都绕道而行,谁也不敢近前一步。
(圹:读‘矿’,墓穴。
)
“倪府原在东城门内,。
倪公去后不久,倪琦就将旧宅典卖。
并在城西南界河边靠水门的地方买下现在这个宅子。
我尚无时间去那里亲眼一看,只听说那一带就那么一座深宅大院,宅子四周也围有高墙。”
狄公起立踱步,少时,停下说道:“芟夷钱牟,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刀兵并举之事,我对此兴趣无多。
此类事犹如棋手对弈一般,一开局便知对手棋路如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两件事使我好生迷惑:一是倪寿乾终前所留遗言如此模棱两可,二是丁将军欲遭谋杀,却是预先报官。
我对此二事倒是兴致颇浓,意欲倾全力于其上。
但钱牟一日不除,兰坊便无宁日,故又须先将此恶撩除掉!奈何!奈何!”
(芟夷:芟,读‘山’铲除,除草,亦指杀戮。
)
狄公扯了扯胡须,起身说道:“现在我们各自回房用膳,饭毕我要升厅审案。”
。
狄公离开内衙书斋径去内宅,四亲随干办亦自回值房。
狄公的管家早在值房中备下饭食,专等四人到来。
刚欲进门,乔泰示意马荣稍留。
二人立于走廊之中,乔泰对马荣低声道:“我担心老爷低估了我们面临的困难,你我皆出身行伍,一身武艺正愁无处施展,打钱牟可谓天赐良机。
然钱牟亦并非等闲之辈,他手下有一百之众,兵刃精良,训练有素,而我们呢?你我二人当然首当其冲,老爷秉文兼武,自然也算一个,但除我们三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人能阵前厮杀了。
我们离最近的兵卡飞马亦有三日路程,实属远水不救近火。
依我愚见,还是劝老爷诸事谨慎,方能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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