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不出来。
达蒙先生?达蒙先生,醒醒!”
杰姆敲着他的脑袋。
迪尔坐了起来,无花果叶散了一地。
“好啦,住手,杰姆·?芬奇,”
他说,然后继续摆出四肢张开的姿势,“我在这儿待不了太久了。
天越来越热。”
杰姆像罗马教皇一样神秘兮兮地用手拂过迪尔的头,说:“瞧,内德,他醒了。”
迪尔的眼皮颤动着睁开了。
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绕着院子边走边嘟囔着:“我这是在哪里?”
“就在这里,迪尔。”
她说,有几分警觉。
杰姆绷着脸说:“你知道那不对。
你应该说:‘达蒙先生,你在比属刚果迷了路,中了符咒。
我是内德,这是汤姆。
’”
“我们也迷路了?”
迪尔说。
“在你中咒期间我们一直找不到路,但现在我们找到了,”
杰姆说,“威金斯教授被绑在那儿一间茅舍里的木桩上,我们得把他救出来——”
据她所知,威金斯教授仍被绑在木桩上。
卡波妮从后门探出头,破除了每个人身上的符咒,她尖声喊道:“你们要柠檬水吗?十点半啦。
你们大家最好来喝点儿,不然那日头会把你们活烤了!”
卡波妮把三个玻璃杯和满满一大罐柠檬水摆在门内的后廊上,这么安放是为了确保他们能在阴凉处至少待五分钟。
上午十点左右的柠檬水是夏日每天都会有的。
他们各灌下三杯,发现上午剩余的时光没事可干了。
“想去多布斯牧场吗?”
迪尔问。
不想。
“我们来做风筝怎么样?”
她说,“我们可以向卡波妮要一点面粉……”
“夏天不能放风筝,”
杰姆说,“没有一丝流动的空气。”
后廊上的温度计显示三十三度,车库在远处闪着朦胧的微光,两棵成对的参天楝树静如死水。
“我有主意啦,”
迪尔说,“我们来办一个奋兴布道会吧。”
三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空穴来风。
梅科姆镇的三伏天意味着至少有一场奋兴布道会,而那个星期正有一场在进行中。
那是镇上三个教会——循道宗会、浸礼会和长老会——的习俗,三个教会的教徒集合起来统一聆听一位客座牧师的布道,但偶尔,当三个教会无法就传道士的人选或薪水达成一致时,每个教区会各自举行自己的奋兴布道会,公开邀请大家参加,因此,有时,全镇人会因此有三周精神重新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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