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在焦躁与不安中度过。
就这样,在事情过去将近两个月的三月四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那天深夜辰郎照例去河堤慢跑,但过了很久还是不见他回家。
身体衰弱的我,穿上厚实的外衣,戴上手套出门寻找。
这双手套后来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大概知道他的慢跑路线。
于是我到了河边,登上河堤,在黑暗中,突然发现前面有个男人匍匐在地,一面发出呻吟,一面向我爬过来,这人就是辰郎。
附近没有人,辰郎似乎也看到我了,发出高兴的呼叫声。
我快步上前,抱起他的上半身。
只见他的右手抓着一把刀子,左手捂住胸部伤口。
他说跑步时不小心跌倒,刀子正好刺中胸口。
我从他手中接过刀子,检查他的伤口。
“伤口不算大。”
辰郎喃喃说着,“外表看不出来,大概刺得不深吧。”
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在这一瞬间,我对准辰郎胸部的伤口,使尽全身力气把刀子深深刺入。
不自然的深呼吸声——辰郎临死前的喘息声永远留在我的耳畔。
我放下丈夫的身体,弯着腰迅速跑下河堤。
我暂时躲入草丛中,忍受着巨大的恐惧,观察河堤上的情形。
当确认堤上没有人或者车后,走出草丛,头也不回地逃回家中。
当附近派出所的巡警来我家告诉我丈夫的死讯时,我不需要再演戏了。
因为我已经崩溃了,被救护车送往医院。
躺在医院病床上时我一直喃喃呓语着。
后来听儿子说,当时我几乎处于精神错乱的状态。
我完全不相信辰郎是因为跑步绊倒在地而被刀刺死,一定是有人对他突袭。
我的估计果然没错,第二天,千鹤子的妹妹向警方自首,事件圆满地解决了。
警方对我毫不怀疑,我终于有惊无险地达到了目的。
2
但是,我也有失算之处。
那就是千鹤子的母亲察觉了我的计划。
三月十八日下午,坛上良江突然出现在我家玄关前面。
她逼近我,厉声说道:“我已经知道一切,你还不从实招来!”
她没有任何武器,只有手上的一块大石头,也许是从河滩上捡来的吧。
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我不由地连连后退,但她紧随不舍,穿着鞋冲上走廊,把石头丢了过来。
只听见“砰”
的一声,电话矮桌应声倒下去。
这天正好是星期天,英男在家。
他听到声音,便下楼看是什么事,他看到坛上良江把我揪住,便赶紧跑到良江身后,从两胁下伸过双手勒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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