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财力雄厚且在北京当“教育局局长”
的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卓尔不凡，京片子味道十足的江凌泽么。
所以他显然一直跟着瑟瑟，了解她们的行踪。
妍默觉得她需要一个理由，或者她需要一个故事。
人前气场强大的江凌泽此刻被妍默骇人又带着嘲讽的眼神盯得脸色惨白，好几次他尝试着开口，又颓然的闭嘴：“可以抽根烟吗？”
“出门左转再直走再左转，16栋901，不送。”
妍默盯着他，冷冷说道，这样一个藏藏掖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精诚所至的追求者。
16栋901他的房号，江凌泽颓然的放下手中的烟，在暗沉的脸上胡乱的摸了一把，语气中带着自我厌弃的悲戚：“我就是那个混蛋。
都是我，是我毁了她。”
果然么，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只有不知所谓的坏。
“我，求，你。”
一字一顿：“不要告诉她，我只想呆在她身边，远远看着她，就好。”
江凌泽好像在将满腔的心事说给她听，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妍默好久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红了眼眶。
妍默不觉得他可怜，只觉得可笑，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又有什么不能在数以万计的分分秒秒中坦诚相告，非要用非常手段将一个女孩子逼到家破人亡：“内疚？怜悯？还是想赎罪？”
“不是，不……全是，我爱她，我是真的爱她啊。”
大概太艰难，到最后江凌泽哑了声，喃喃自语。
他没办法说服别人相信这份纯净的爱。
“爱吗？打着爱的名义的覆灭，还是打着爱的名义的强奸？或者你今天这个局长的位置就是踩着她的处子之血得到的。”
妍默越说越激动，咬着牙也没办法阻止眼眶中潸然涕下的泪水。
江凌泽再也忍受不住，他没法再说下去，无论说什么怎么说也洗脱不了自己罪孽深重，不，他不为洗脱，只想远远的看着她，就好，可是连这样都要被剥夺了吗？
褪去教育局局长看似风光的外衣，江凌泽果然不过是普通人，他踉跄的站起来，好像深受打击的样子，脸上再无半分血色，须臾，他对着妍默的方向深深的一鞠躬：“以后，请你务必好好照顾她。”
再抬头，年轻的脸庞已经泪流满面。
能让一个事业有成、沉着稳重的男人如此大概是真爱吧。
妍默无法处理这样轰轰烈烈的情感，她心头一酸，脸上早已是同情多余愤慨，她刚想说句什么，对面的年轻人已经轰然倒下。
妍默佯装坚强的样子此刻全然崩裂，她一边无措的死死扶助江凌泽，一边试图接听他正在震动的电话，但愿是他的朋友。
“喂，请问您是江凌泽的朋友吗？”
对方竟然没有出声，良久才吐出一个淡淡的：“是。”
妍默将手机开了外音，对着电话着急的吼：“江凌泽晕倒了，麻烦你通知他的家人，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对方声音简洁而低沉：“地址。”
妍默报了附近医院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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