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归结于某种社交企图——至少最近的社会风气确实如此。”
法官提议道。
“也许吧,但也许并不是这样,”
埃勒里忽然一愣,“怎么啦,蒂勒?”
走在莫利探长前头的矮小男仆忽然停住了脚步,以他修整良好的手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哦,你怎么了,中什么邪了?”
莫利不高兴地低吼。
蒂勒看来很懊恼:“很抱歉,先生,我居然全给忘了。”
“忘了?忘了什么?”
埃勒里赶忙接口问,并一个箭步挤了上来,法官以一步之差跟着。
“忘了那张字条,先生,”
蒂勒说着垂下他那对神秘兮兮的眼睛,“刚刚才灵光一闪想起来,我真的非常抱歉,先生。”
“字条!”
莫利已按捺不住了,他猛力摇着蒂勒的肩膀,“什么字条?你他妈的到底在讲什么鬼话?”
“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蒂勒露出痛苦的微笑,勉强挤出这句话,扭着身子想挣脱探长铁钳般的大手,“这样子非常痛,先生……哦,字条是昨天晚上在我房间里发现的,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出去散步之后回到房间时。”
蒂勒背抵着回廊墙壁,略带歉意地仰头看着他面前的三个巨人——相较于他而言。
“好啦,”
埃勒里热切地说,“这可是大事一桩,蒂勒,你真是上帝所赐让以色列人充饥的吗哪[1]。
到底是怎样的一张字条?当然,像你这么个——呃——奇葩,绝不会忽略任何我们可能感兴趣的蛛丝马迹。”
“是的,先生,”
蒂勒低声说,“我确实看到某些——呃——您所说的蛛丝马迹,先生,可以这么说。
这实在太怪异了,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好好,蒂勒,”
法官急了,“那字条是指名留给你的吗?我猜字条上一定写着某件极要紧的事,或是跟这桩谋杀案有关的某些线索,你赶快讲,越详细越好。”
“是不是很要紧或是和案件有没有关联,”
矮小男仆的声音仍然很低,“很对不起,这我不敢担保,您知道,先生,那张字条不是留给我的,我之所以提起它,因为它是写给——马尔科先生的。”
“马尔科!”
探长正式大叫出来,“那怎么会跑到你房里去?”
“只能说我也搞不懂,先生,但我可以从头讲给您听,让您自己判断。
我回到房间时大约是九点三十分左右——先生,我的小房间在一楼仆人住的厢房那儿——我是直接回房的。
字条用普通的大头针别着,就钉在我那件外套的前胸口袋上,我想不看见都不行,因为您知道,先生,每天晚上九点三十分,我就得换上那件外套。
家里的客人上楼之后也许会要点这个那个的,我得应他们的要求送酒什么的。
当然,这期间楼下的服务仍由我们的仆役长负责,所以说,您知道——”
“蒂勒,这是例行性的吗?”
埃勒里缓缓问道。
“是的,先生,打从我到这里工作开始就一直这样,这是戈弗里太太规定的。”
“屋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规定?”
“哦,当然,先生,每位客人刚到这里来时我就得让他们知道,这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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